過我想,廣陵道上除了藩王趙毅,也沒誰能比盧侍郎更大的官了。”
聽聞趙毅二字。
丁策眼皮子一顫,此子竟敢直呼藩王名諱,當真是太安城裡那些個眼高於頂的公子哥?這幫依仗父輩恩蔭的兔崽子可是公認只認君王不認藩王的渾人!
黃裳在如履薄冰的寧宗護送下,走入客棧,徐鳳年留下少年戊和盧崧,帶著袁左宗和王麟跨過門檻,跟黃大人同坐一桌,落座後,開門見山道:“在下徐奇不假,可跟盧升象盧侍郎沒什麼交情,也就是在太安城遠遠見上一眼,滿口胡謅,要是嚇不住那幫擋道豺狼,少不得還要一番惡戰。先前老爺子走得急,沒能喝上一口酒,桌上還餘下小半罈子,這會兒解解饞?”
黃裳為官行事古板近迂腐,可也曾寫出過不少意氣風發的佳詩雄文,為人其實並不一味苛刻不近人情,此時身陷死境,反而豪氣橫生,主動拎過酒罈,晃了晃,閉眼一聞,睜眼後灑然笑道:“憋得慌了,喝過了酒,過足了酒癮,再死也不遲,到了黃泉路上還能砸吧砸吧酒香餘味。”
一起進屋的寧宗段淳安幾人聞言都是面有戚容,黃大人如此清官能吏,落得如此下場,是個良心沒被狗吃掉的漢子都要感到心酸。豺狼盈道,善人寸步難行吶。黃老爺子一手卷起補服袖口,一手倒酒幾碗,除了眼前膽大包天的白頭徐公子,一路相隨的寧宗和仗義出手的段淳安都沒有忘記。抬頭眼見那名斷箭殺人的偉岸男子沒有坐下,僅是站在徐公子身後,老爺子笑道:“這位英雄好漢不來一碗?”
袁左宗笑著輕輕搖頭。
才脫離險境的胡椿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