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州邊境上的雁堡,西蜀的春帖草堂,接下來便是龍宮在內的八九個門派,快雪山莊也足以位列其中,至於三流宗門幫派,大多能一州之內都是一言九鼎的角色,說是三流,不怎麼好聽,可不能小覷,一般都會有一兩位小宗師做定海神針。四流和末流,就不用多說了,老兄我當初被郡內名列前茅的澄心樓一位大人物器重,見我根骨不俗,原本有望成為嫡傳弟子,可惜給一名吃飽了撐著要習武的衙內搶去,那兔崽子哪裡是真心練武,就是個蹲茅坑不拉屎的貨色,除了禍害了幾個師姐師妹,一年到頭都不去幫派裡露面幾次,委實可恨。”
身邊才入江湖不知險惡的雛兒果然一臉憤懣,好似要給黃筌打抱不平,這讓臉色沉重黃筌的一陣暗笑,事是真事,澄心樓自然也是江湖上小有名氣的宗派,可那個人就不是黃筌了,只是他聽城裡人茶餘飯後閒聊聽說,那名被掉包的年輕俊彥下場淒涼,僅是說了幾句氣頭上的言語,當天就被衙內指使一幫扈從打斷了手腳,也是這般嚴冬時日,給丟在了路旁,像條死狗。徐奇,或者說是徐鳳年舉目望去,那架八槓輿如同飛鴻踏雪而去。徐鳳年離開上陰學宮後,沒有跟王祭酒隨行,不過明處有袁左宗,暗處有褚祿山,應該出不了紕漏,如果不出意外,這恐怕是自己最後一次有閒情逸致逛蕩江湖了,徐鳳年想一個人返身回北涼,就連死士戊都沒有捎上,離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