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道出了曹官子名字,以許慧撲的謹小慎微,註定要說與幾位老供奉聽,到時候曹長卿與姜泥的真實身份一同水落石出,這件事的確棘手。”
徐鳳年想了想,笑道:“麻煩是麻煩,但不是大事,江南士子集團裡那幾位精明一世的老王八,雖說不是善茬,喜歡渾水吃魚,可未必就樂意跟我們北涼撕破臉皮,與徐驍接下死仇有何益?莽夫動刀,文人動嘴,井水不犯河水,不到萬不得已,都不至於要慘烈到來一場筆刀互砍,也好,我殺了幾個不成氣候的末流士子,現在曹官子出來攪局,就當送個把柄給幾位老家主好了,如此一來,他們心裡也能平衡,省得老傢伙覺得丟了臉面,不出意外,我離開陽春城前,會有人來提醒,無非是‘殿下啊,你殺了人是不對的,咱們泱州這趟揪住了你的小馬腳,但沒關係,咱們不計前嫌,就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殿下你是不是收斂些,別鬧騰啦,對大家都不好嘛’這類無趣腔調,哈哈,姐,你說說看,這算不算以德報怨,名士風流?”
徐脂虎聽著弟弟學那老學究的腔調說話,使勁點頭,忍不住捧腹大笑。
靖安王妃不敢置信地喃喃道:“國事如此兒戲?”
徐鳳年冷笑道:“兒戲?這哪裡是兒戲,你當真以為世族豪閥的根本是朝廷恩寵?得向君王搖尾乞憐才行?國事是國事,便比得上家事了?真是如此,數百年來那些個嫁不入大族的各國公主、娶不得豪門女子的皇子不是都白白遭受屈辱了?”
徐鳳年腦袋磕了一下車壁,手指輕彈膝上繡冬,眯眼笑道:“現在才過了二十年,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再以後興許就不好說了,不得不說,徐驍是真的猛啊,十個盤根交錯不知帝王只認家門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