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僧人瞪眼道:“借他作甚?牛年馬月才能還你!一把傘,可要好些銅板!”
小和尚為難道:“那咋辦?我在寺裡講經,大主持也不給我銅錢吶。明天要是東西和師孃問起,就糟糕了。”
白衣僧人無可奈何道:“算了,就說我買酒好了。”
小和尚感激喊道:“師父!”
白衣僧人白眼道:“師父要去一趟寺裡藏經閣,躲一躲你師孃,你睡去吧。”
小和尚忐忑道:“師父,要不我還是跟師孃說實話吧?”
白衣僧人站起身,狠狠在這笨徒弟腦門上敲下一板慄,“笨蛋!”
小和尚燦爛一笑。
白衣僧人諄諄教導道:“南北啊,明天師孃生氣的話,對你來說最多就是少吃飯多幹活,可你師孃心情不好,不總喜歡去山下買些一年也穿不上幾次的衣裳,這可都是師父的血汗錢吶。”
小和尚恍然大悟。
白衣僧人笑道:“去吧,睡覺去。”
小和尚嗯了一聲,道:“東西怕打雷,我去門外給她唸經去。”
白衣僧人摸了摸自己光頭,這徒弟。
站在千佛殿門口,看到在泥濘中奔跑顧不得雨水的笨南北,白衣僧人呢喃道:“笨南北啊,你有一禪,不負如來不負卿。”
第135章樓上肺腑
夜幕中,白狐兒臉站在聽潮亭三樓外廊,很難相信這座七王中佔地規模僅次於燕敕王的北涼王府沒有一個主子,不說王妃早逝,摘去大柱國頭銜的徐驍遠在京師,連那個世子殿下都跑出了北涼,長女徐脂虎還好,嫁人後到底是一瓢潑出去的水,次女徐渭熊奪魁了不以貌取人只以才華評定的胭脂副榜,仍在上陰學宮求學,而北涼王的幼子黃蠻兒徐龍象則在龍虎山修行,這讓白狐兒臉偶然偷閒出神時有些啞然自嘲,當初遇到與難民乞丐差不遠的徐草包,哪裡會想到能有今天的登上武庫三樓,原本已經做好與北涼王做買賣的最壞打算,不管如何都要在這聽潮亭裡遍覽群書,後來借徐鳳年繡冬春雷雙刀,談不上什麼後悔心疼,對他來說,除了留著命練刀,沒什麼捨不得放不下。
白狐兒臉雙手扶在微涼的欄杆上,思緒萬千,他與世人一樣,以往對打天下打下這座尊榮府邸的徐驍懷有不小成見,只是這一年多呆下來,再回頭來看那駝背微瘸的老人,總有些由衷的佩服。
“內外十一夷,敢稱兵杖者,立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