沌不清、不可分辨,在場的人本都安安靜靜在聽他講話,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不知是誰起的頭,一起鼓掌叫起好來。
風賢本就喝多了酒,聽著耳邊的鼓掌叫好聲格外刺耳,捎帶著頭也如裂開一般疼,他皺著眉擺了擺手,人們看他要說話,一下子安靜下來。
然而劇烈的頭疼讓他似乎忘記了本要說的話,沉吟了片刻,最終只冒出了一句:
「為……為了……特列西亞的勝利,乾杯!」
「乾杯!」
整個酒會歡騰起來,人們都暢飲美酒,只有風賢附近的幾個人才注意到這酒會的主角:風賢大元帥已經徹底醉倒在酒桌上了,好在酒會上太過吵鬧,並沒有太多人聽到他不甚雅觀的鼾聲,附近的幾人略一商量,招呼來幾名侍者將風大元帥半抬半拖,好不容易弄到了大廳旁的一間臥室裡。
再接下來,就是不斷送往房間的臉盆毛巾熱水,以及從裡面運出來的痰盂了。
雖然酒會主角已經醉倒,但是沒有元帥的命令,誰也不敢隨意離去,這酒會一開,竟已至深夜。
「報!前往A點,一號路線敵兵二十三人,二號路線敵兵二十一人,三號路線敵兵八人,但是地處叢林沒有道路。」
「報!前往C點,一號路線敵兵四十人,二號路線敵兵二十九人,三號路線敵兵二十八人。」
「報!……」
夜幕之中,消瘦的少年伏在馬背上急弛而過,隱約間入目似是埋伏的軍人,耳邊竟是傳令兵不間歇的敵報,克里夫才剛一出領主府便被一個人攔住了,這人一身黑色鎖甲嚴嚴實實,克里夫一開始還以為他是敵人派遣來的刺客。
然而來者一開口,他就認出了那是一團團長約瑟的聲音。
「小子,我看你這會兒一肚子火氣,想不想去戰場上消消火?」
這一句話,就把他釣到了山下的守備軍營中,順便又勾著他來到了眼前這個埋伏滿了自己人的山坳。
「約瑟大人,這兒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大家都在這兒……?」
「別這麼多問題……啊,來了,切列格!」
「約瑟?」遠處一個軍官回過頭來,大步走上前來,約瑟勒住韁繩,跳下馬來迎上去,壓低的聲音裡卻滿是喜悅:「切列格,看我帶了誰來。」
那軍官這才把目光放在了約瑟身後剛跳下馬的羞澀青年:「這是……克里夫!?你怎麼?」
「這傢伙在大廳頂撞了風賢大人,」約瑟嘿嘿笑著,口氣裡滿是促狹,「結果被貶回士兵了。這小子,膽子不小,不愧是你的兵。」
「切列格大人……」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二團團長切列格,克里夫的聲音裡終於帶了一絲委屈,然而好奇心戰勝了屈辱感,再一次開口時他緩和了一下心情,用略帶激動的口氣問道,「大人,你們是不是準備攻打克拉迪法的原駐軍?其實大家都不願意那個人開酒會,對吧?所以我們這算是違令行軍?」
切列格和約瑟對視一眼,笑道:「軍隊中抗命行事,你知道會怎麼樣嗎?」
克里夫一怔,正色道:「違抗軍命,死罪……但是特列西亞公主知道事情的原委的話,一定不會處罰我們的!」
「那你以為,她會處罰誰?」
「當然是處罰那個國難當頭卻只顧享樂的傢伙!」
「好小子!」這聲音裡滿是笑意,克里夫忽然意識到它並不屬於眼前的兩位團長。
「敢在我的左膀右臂面前公然稱我為‘那個傢伙’的人,你可是第一個!」
直到這個聲音第二次響起,克里夫才終於弄明白它的主人是誰,這年輕計程車兵只感到自己緊張的幾乎要窒息了,他回過頭來,風賢那一頭長髮極為囂張地隨風揚起,悠閒自在的神情間,笑容裡竟還帶著極明顯的讚賞。
「小子,今天晚上我們要打一場狠仗……」
他笑道,「如果明天你還活著,二團那才空下來的副團長的軍服,就是你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哈哈,我今天多發一章……咳=…=這可是把咱親愛滴弟弟從電腦邊擠開得到的成果……恩……咳……
…。…大家,人家其實很喜歡風賢的……~嘿嘿……
塵封記憶
「風賢元帥……怎麼……剛才不是……?」
克里夫在看到風賢的瞬間腦海裡幾乎在立刻冒出了「大廳裡的那個元帥難道是假的」這樣的荒謬想法,風賢看著眼前手足無措的青年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