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萊塔斯特開始,便沒有放鬆絲毫警惕。
似乎感覺到了卡珊德拉的緊張情緒,萊塔斯特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你放心,今天是來交易的,我不會對你動手。」
「那交易結束呢?」
卡珊德拉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這麼一句,說完才意識到不對。氣氛似乎變得緊張起來,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交易結束,和平會面就結束了吧?就算你不立刻動手,那麼以後見面呢?你帶領著你的冥神軍團你的外族部隊,究竟想做什麼?既然你已經轉世,卻還是對萬年前的仇恨如此掛懷,非要和克拉迪法為敵嗎?
……
你難道……
……還想要永恆的生命?
突然出現的憤慨情緒讓卡珊德拉焦躁了起來,她猛然直視了萊塔斯特的眼睛,再一次開口問道:「交易結束之後呢?」
明天呢?再往後呢?
萊塔斯特眼神中帶了一絲不耐,冷言道:「你以為我會偷襲?」
「你覺得你可以偷襲到我?」
卡珊德拉冷笑一聲,解除封印已然被觸發,撲面而來魔法氣息讓萊塔斯特不得不運起一絲力量抵擋住它們帶來的強大壓迫力。他深深地看了眼面前長大成人的妹妹:
「你變強了。」
「你對我的印象還停留在幾歲?十二?十……」
她猛得閉上了嘴,躲開萊塔斯特的目光看向一旁。是了,如果是如今的他,應該還記得二十六歲的自己,就是那個自己……
「比起殺死我的時候,現在你的魔法力量要強得多……更像母親了。」
萊塔斯特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卡珊德拉卻把注意的重點全放在了前半句上。
殺死你的時候?你不也一樣殺死了我?
想到這裡,她狠狠地道:「這麼說當初你殺死我的時候,只是迫不得已的自衛?」
萊塔斯特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微微一怔,惋惜道:「特列西亞,你不該阻礙我的。我本來……」
說到這裡,他眼神一寒,猛然抽出腰間的長劍向卡珊德拉刺去,幾乎在同時,卡珊德拉手中也爆發出一道絢麗的法術光華,瞬發的雷法急促地衝出了杖頭,向著對面撲去。
攻擊在下一刻命中了目標,安靜的空間裡頓時響起了痛苦的吼叫聲。
兩頭突然發起偷襲的灰藍色的狼受了不輕的傷,萎靡在地,萊塔斯特手中的長劍幾乎沒有停頓,轉瞬間又是兩記攻擊出手,結束掉它們的性命。
「有人在控制空間襲擊我們。」
萊塔斯特看著不遠處逐漸浮現出的神秘光芒說道,面具下的眼睛裡紅光依然閃爍。卡珊德拉看了那抹紅色許久,卻沒有接他的話,而是若有所思地開口道:「你上次恢復狀態的時間要短……」
可以主動取消嗎?你的技能……
「我和你不同。」
說這句話的時候,萊塔斯特的口氣不知為何帶了一絲讓卡珊德拉不安的諷刺,他長劍一揮,劍尖射出一道黑色的弧光向著白色的光芒飛去,
「不管是誰,出來。」
這一記攻擊用上了他的全力,卡珊德拉一點也不懷疑,就算這裡是他人的空間,也會被他的攻擊臨時撕開一道裂口。要知道他們兩人,都是可以創造空間的永恆者,對空間的理解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如果有人在控制空間攻擊他們,那麼出現控制魔法波動的方向,必然是空間最不穩定的地方。
果然,當黑色的弧光撞擊上白光的同時,從不知哪個方向傳來一陣尖利的笑聲,一個蒼老的聲音森然道:
「不是兄妹重逢嗎?怎麼不繼續上演點溫情戲給我瞧瞧?」
隨著這聲音出現,整個空間扭曲了幾下,漸漸還原成了七層那個乾燥而窄小的閣樓模樣。角落裡堆滿了雜物,卻只是擁擠並不雜亂。顯然這裡被人收拾整理過。
卡珊德拉和萊塔斯特站在閣樓中央,稍微一動便傳來地板吱呀吱呀的動靜。蒼老的聲音又響起來,這次可以分辨出它的方向了:「破開了空間……看來你們比那女人的力量要強,嘿嘿嘿嘿……」
卡珊德拉順著笑聲找到了坐在角落裡的那個白髮老人:打著卷的長髮散亂地披散著,一雙暗藍色的瞳孔裡如霧蒙一般一片渾濁。
「里尤拉?克薩約爾?」
卡珊德拉皺起了眉:歷史記錄裡,克薩約爾應該已經在那場戰役裡死了才對。萊塔斯特卻並沒有和妹妹一樣驚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