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補上了,站在外圍的卡珊德拉什麼也看不見。
皺了皺眉,她施展起了飛翔術躍到半空之中。有注意到她的人驚呼了一聲,一時間下方的玩家多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她的身上,然而她並沒有在意這些,而是聚精會神地觀察起下面的情況。
站在血飲疆土對面的是一個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精靈少女,手中的銀色長弓和腰上的箭袋顯示著她是一名弓手。此時少女的臉上帶著一絲無奈,她顯然並不想和眼前的戰士糾纏下去,但血飲疆土可不答應,看他的架勢,不贏一次勢不罷休。
「我武器要修理了……」
「沒事,我是鐵匠,修理錘子送你一個。」
看著眼前大塊頭男人發來的交易邀請,少女確定也不是,不確定也不是,異常尷尬地推託道:「我不能拿你東西——其實我藍也沒有了,所以……」
交易欄裡瞬間多出的5瓶大藍讓她把後半截話又咽了回去,一時間臉上的表情格外精彩,緩和了下情緒,她撇了撇嘴,不甘心地補充了一句:「我箭支也要用完了,今天就算了吧?」
看到血飲疆土愣了一下,精靈少女暗暗舒了一口氣:我就不相信你一個戰士還能隨身帶著箭……
然而沒等她把那句「下次再打吧」說出來,血飲疆土的話讓她差點跌倒:
「哪位弓手兄弟身上帶了箭支的?我出商店購買價的三倍買一千支!」
一時間人群沸騰了,好幾個弓手喊了起來:
「大哥,我有400支,要不要?」
「我有1000支,直接交易!」
眼看著戰士開始向著其中一個弓手走去,少女艱難地開口道:「戰士大哥,哎,大哥,別買了,我不缺藍,不缺箭,我武器也不用修,我陪你打,不過只打一次,OK?」
「行!就打一次,再輸我也認了!」
血飲疆土爽快地說道,和剛才扯著少女不讓走的時候判若兩人。卡珊德拉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精靈弓手在這範圍狹小的決鬥場上竟然能夠對付的了戰士,她從心底裡感到好奇。
「那,開始吧。」
就在說這話的時候,少女依然帶著一副閒適的表情,沒等人看清她手裡的動作,一支雪白的箭矢便已經帶著破空之聲飛向了血飲疆土。人群中響起了喝彩聲,卡珊德拉也忍不住在心裡讚歎起少女的出手速度。
戰鬥開始的時候兩人之間的距離並不很遠,然而在弓手巧妙的跑位之下,沒等戰士進入攻擊範圍,他身上便已經捱了少女三記普通攻擊——只是不知道這普通攻擊的傷害如何。
也許是前幾次戰鬥讓血飲疆土心裡有了底,身上挨的這幾次攻擊似乎也在他的計劃之中,此時他的表情顯得並不著急。經過一番追逐,聚集了怒氣值的戰士一刀劈下,卻被少女長弓一揮卸去了一半力道。然而等級前十的戰士的一擊,即使只有一半力道,傷害依然是可觀的。精靈顯然不想再受一擊,輕巧地躍向一旁,唰唰又是兩箭射向了戰士拿刀的右臂。
此時的血飲疆土身上已經中了7、8箭,而且掛著白色羽箭的位置全聚集在右臂和左肩,隨著身上的箭支越來越多,血飲的表情也越來越嚴肅,而少女則依然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躲避著攻擊,直到戰士的身上中了第十箭——
彷彿約定好了一樣,血飲疆土突然一個箭步衝到了少女身邊,舉刀凝聚起土黃色的鬥氣,而少女則停止了攻擊,口中唸唸有詞,她手中的長弓散發出了耀眼的光華,與此同時,血飲疆土身上的十支箭矢也發出了同樣耀眼的白光。
玩家們「那招又來了!」的喊聲中,兩人的攻擊幾乎在同時出手——
「嘖,這次只差10幾點HP!」
一旁的決鬥告示牌上顯示著一行字:血飲疆土敗,踏月飛舞勝。
剛才弓手最後那一擊之下,血飲疆土的血條直接被他身上十支箭的爆炸炸見了底,而從他戰後脫口而出的那句話來看,名叫踏月飛舞的少女顯然也在他最後那一擊之中瀕臨空血。
血飲疆土皺著眉頭站在原地回想著自己究竟是哪一步失誤了——按他的計劃,在最後一擊之前找機會削減弓手足夠多的HP,然後趁對方使用那個神秘技能的時候,補上最後一擊,只要計算不失誤,一定能在自己身上的箭爆炸之前先將弓手秒掉……
他看著眼前舒了一口氣,一臉悠哉打算閃人的精靈少女,突然想起了什麼:
「你……難道一直在回血?」
「呃啊?……咳,你說只打一回的,那啥,我還有事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