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不斷譴責著自己的荒謬與不孝之罪,即便我知道這一切只是徒勞!
顧冉見我始終不做言語,於是馬上就哽咽著問我:“奶奶她……她是不是已經……”
我有些反感顧冉此時的做作,便說:“這是我們家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不要因此打擾了你與你老公度蜜月的心情!”
顧冉泣不成聲,沉默了許久才說:“王也,你為什麼要把話說的這麼絕情!”
“不是我說話絕情,而是有的人做事太絕情!”頓了頓,我又說:“就這樣吧,希望你們一路玩的開心!”
說完我便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而緊接著,顧冉也並沒有在因此給我打來任何電話,想必她也懶得因此與我計較太多,畢竟她當初選擇的是前往巴厘島……
依靠在窗戶邊緣,我較為煩躁的再次給自己點上了一根香菸,這時沈茴拿了個菸灰缸遞到了我身前的桌子上,問我:“剛剛給你打電話的人,是個女的呀?”
我看了一眼沈茴,隨即將菸蒂掐滅,說:“奶奶是不是還在醫院裡?”
沈茴點了點頭,道:“是的,胃部出血,不過這兩天情況有所好轉了一些,都能夠自己吃飯了!”
我點了點頭,慶幸情況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但不知為何,我似乎感覺自己已經完全脫離了這個家庭,親情對於我而言,更像是一種可有可無的存在,唯一支撐著我相信自己還是這家庭一份子的,便是我那流淌在體內的血液基因,還有那印記在潛意識中較為模糊的記憶。
……
下午兩點左右,在沈茴的引領下,我來到了奶奶的病房裡,此時病房裡有我的大姐,還有大伯家中的一個堂姐,老爸老媽似乎是出去辦事兒去了。
等我進去的時候,奶奶已經躺在病床上睡著了,而王慧(堂姐)一見進來的人是我,馬上就露出了嘲諷的目光,說:“有些人這幾年在外面過的倒是挺瀟灑的呀,腳上穿著的那雙耐克鞋恐怕不低於一千塊吧!”
我甚至都沒用正眼看王慧一眼,從小我就因為拌嘴沒少跟她打架,而長大後她的那狗仗人勢的性子卻從未改變,反倒而更是變本加厲。
這時大姐走過來將我手中提來的水果接了過去,瞪了王慧一眼道:“小也他剛回來,你能不能說話注意點分寸!”
王慧冷哼了一聲,道:“這水果焉不拉幾的,一看就知道是放幾天賣不出去的破爛貨,你也不怕把奶奶給吃壞了!”
實際上這些水果是沈茴在來醫院的途中幫我買的,我倒還真沒這麼細心,如今被王慧這麼一頓亂損,沈茴的臉色極其難堪,我輕輕碰了碰沈茴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在意這些事情,隨即也終於忍受不了王慧的譏諷,衝著她開始罵道:“你看你那濃妝豔抹的樣子跟個人家包的二奶似的,你就不怕走在醫院裡,那些犯了個小感冒的人都被你嚇出羊癲瘋了……別以為他媽自己家裡有點小錢,就不把自己當人看了!買的起房子,你買的起墓地嗎?裝的好像自己身價多高似的,什麼逼性!!!”
王慧怒目瞪著我,但卻無言以對,正說著話的時間,老爸跟老媽還有大伯大嬸他們同時從病房門口走了進來,見我正開口罵著王慧,於是老爸訓斥著我說:“王也,你是怎麼跟你王慧姐說話的,在怎麼著她也是你的姐姐,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辭!”
我餘怒未消的瞪了一眼王慧,而這時大嬸也開始帶著情緒的“指責”王慧,說:“不是我說你,你這丫頭整天太不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人王也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弟弟,當年他是窮了點,但現在明顯的生活檔次提升了上去,沒看這一身都是名牌嗎?他那身上的羽絨服我昨天在美邦專賣店裡見到過,好歹也有二三百塊錢!你能跟他比嗎?”
王慧接著在下面裝作知錯的樣子,說:“對不起媽媽,我知道錯了!王也弟弟現在有出息了,以後我們家還得指望著他來提拔我們致富呢!”
我能明顯感覺到老爸老媽的臉色有多難看,剛準備開口反擊大嬸幾句,大伯厲聲訓斥了一句:“你們鬧夠了沒有,整天腦子裡裝的都是糞嗎?就想著在家窩裡鬥著,別來折煞我母親的壽命了!”說罷大伯又瞪著大嬸,道:“特別是你,看看你自己教出來的什麼女兒,小孩子之間鬥鬥嘴也就算了,你一個四十五歲的老女人跟在後面瞎起什麼哄,趕緊給我滾出去!”
大嬸一輩子最怕的人就是大伯,雖然極不情願離去,但最終還是拉著王慧一起離開了病房,而也是在此時,一直處於熟睡中的奶奶終於被我們的大聲嘰喳所吵醒,但她似乎已經看不清我的輪廓了,用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