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淺鑽進了被窩正經地躺了下來,閉上了眸子。
蘇妄言深深地望著她柔美的側臉,為她掖了被角沉默了。
季向淺也迷迷糊糊地陷入了夢中,夢醒了就該面對那些鮮血淋漓的現實了。
蘇妄言正起身要走才發現自己的手被她跟救命稻草似的抓住,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黎兒?”
“我們可以走了是嗎?”莫黎拿著一根樹枝,蹦蹦跳跳著跟鳥兒一樣輕快地進來。
“黎兒你孃親在休息,乾爹要陪她,你先跟莫朗叔叔回分教好嗎?”蘇妄言輕輕掐了一把莫黎已經顯出自家強大遺傳基因的俊美的小臉蛋,嚴肅地說。
黎兒委屈的大眼睛裡顯然有著許多的不情願,卻也忍住了,“那等孃親休息好了,黎兒要乾爹和孃親一起帶黎兒上街去吃好吃的!”
蘇妄言溫柔地點點頭,寵溺一笑讓剛養好傷回教了的莫朗帶他回京都邊城山上的分教。
他回眸還望了自己“孃親”一眼,鬆開被挽著蘇妄言的小手朝自己孃親跑了過去,“叭”得響亮地親了一口看著自己美麗的孃親調皮地笑了起來。
蘇妄言心裡竟然有些不是滋味卻也沒表現讓莫朗帶著他趕快回去。
……
中午,季向淺似乎是睡夠了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就看見蘇妄言在床邊搭了一個臺子,一手握著自己的手,正聚精會神地看著一張張教中事務的紙。
季向淺淡淡一笑,教主大人還真是跟白子夏一樣日理萬機?
這樣也挺好,工作中的男人最帥了,她有些遺憾,她好像從來沒見過白子熙這樣子。
他成天在她面前吃喝玩樂,彷彿這就是他的正業似的,但是她也知道白子熙也許在暗地裡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培養自己的隱衛和東曌教。
那蘇妄言和白子熙又是什麼關係呢?為什麼白子熙在蘇妄言的教裡權力會那麼大?
“我剛才模模糊糊地好像聽到莫朗回來了?”季向淺連忙鬆開他有些僵硬的手,伸了個懶腰問。
“嗯,他是被人陷害的。還好回來了……以後你和他可以一起幫教裡做事了。”蘇妄言一本正經道,眼睛還是落在紙上。
“嗯,教主對不起,我又麻煩你了……”季向淺看著蘇妄言俊郎無比的側臉有禮貌地道歉。
“玦兒沒必要跟我客氣。”蘇妄言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收回了手活動了一下筋骨。
她掀開被子,雙腳落地,纖瘦的身子上還穿著白子熙寬大的黛色緞衣,走動起來有些困難卻更為她添了一分柔弱。
蘇妄言也是繼續自顧自沉默地處理著事務,季向淺拿了自己的一套黑衣、白綾和銀針包,隻身走出了廂房,去別苑的溫泉池沐浴。
一覺起來就是神清氣爽,泡這溫泉更是全身都放鬆了,她往下一沉,整個人肩部都沒在了水下,望著平靜的池面發呆。
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沒有愛人,她怎麼在這個世界活得也這麼失敗?
“咕嚕咕嚕”……
季向淺嚇了一跳,蹙起黛眉,怎麼有聲音?她又屏住了呼吸仔細聽了一會兒……
“咕嚕咕嚕……”
她警惕地環顧了周圍沒發現什麼動靜,但是直覺告訴她這裡不對勁,於是迅速地給自己的身子包上白色浴巾走向花紋駁雜的屏風處穿衣裳。
她穿好了褲子,拿起了寬寬的白綾開始裹了起來。
因為白子熙總是太容易地就把她的內衣扯開,而且內衣容易挑起他的**,所以她決定開始用裹胸。
剛把裹胸打了結塞好她就聽到了一個人在大口喘息的聲音。
季向淺只是披上了自己的那件黑衣便緩緩走了出去,剛才他在水下都一直在看著自己?!簡直是變態啊!!
又怒又羞的季向淺放出一根湛藍的銀針卻被他攔下,虛晃一招她內心暗想不好,碰到高手了。
她的銀針已經算是高手級別了除了白子熙和蘇妄言,她還未曾真正失手過。
不過這個男子也一樣,沒有注意到她往水下發向他腿的銀針。
季向淺輕輕挑眉一笑,看著在溫泉池裡已經兩腿僵硬的他。
“別告訴我你是那個採/花賊,嗯?”季向淺環抱著手臂繞到那男子的面前,他黢黑的臉上蒙著布,只留下一雙如鷹一般的利眸。
“本大爺就是。”他冷冷一笑,用手扯下了臉上的黑布。
“你倒是還敢讓我看到你的臉啊?”季向淺挑眉,在池邊坐了下來好心情地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