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季向淺見這場景淡淡一笑,回房端了一些糕點和茶水朝亭子走去。
“見過奚大夫,請問這位是?”
季向淺一襲男式白衣勝雪,隨意用髮簪挽了個公子髻,紅唇嬌豔欲滴,水汪汪的眼睛抹上了一層淡淡的憂傷,陪著蘇教主送給她的白乙劍,儼然一副混跡江湖多年的樣子。
“向公子,這位就是新上任的安丞相。”奚墨抿了一口季向淺端來的茶,漠然介紹道。
“見過安丞相,這是在下為各位準備的點心,不過應該是比不上相府的,不嫌棄的話可以嚐嚐看。”季向淺作揖行禮,把糕點盤放了下來。
李歌弋彷彿是看到了救星,向季向淺撲了過去立馬跟孩子似的邊哭邊抱住了她的小腰。
“歌弋,怎麼了?奚墨是不是你對他做了什麼……”季向淺安撫著受了傷的李歌弋,坐了下來,輕笑著問道,奚墨該不會飢不擇食了吧?
奚墨的手指緊握,指節泛了白。
“向公子,歌弋不要扮女子!”李歌弋抽抽搭搭地說,帶著重重的鼻音。
“啊?……那為何要你扮女子呢?”
“最近朝廷為了一個賊人苦惱不已……刑部查到他經常去醉仙樓等煙花之地,所以我們準備去一探究竟……可是又不能讓真的女子去。”安朝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眉頭蹙起,漆黑深邃的冰眸中彷彿承受著許多,父親一倒,作為嫡長子,他要承受來自家族、政事、婚姻的壓力, ;而這些東西已經快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確實身板小骨架小扮起女子應該不錯。”季向淺一笑,端詳起了李歌弋,身形苗條,俏鼻黛眉,粉白的巴掌臉清秀可人,不如她也為虎作倀一回?
好像還蠻有意思的?
“歌弋,你就幫安相一回如何?”
“我看向公子也挺合適的。”奚墨瞥了他一眼,眸色深了下來,冷嗤一聲,季向淺接到一個訊號這傢伙又腹黑了!
季向淺一個眼刀殺過去,挑眉一笑,諷刺道,“奚公子不是也不錯?扮起女人來……嘖嘖嘖,也許傾國傾城了……”
李歌弋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嚶嚶著嘴巴,咬著下唇覺得自己也許可以解脫了?
“李歌弋,你只要答應本相,本相給你酬金五百兩如何?”安朝歌頭又疼了起來,那些煙花之地的女子怕是有那賊人的眼線不值得信賴,大戶人家小姐又是各個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普通百姓人家的女子又太膽小什麼也不懂,裝也裝不像。
“師傅……”李歌弋望向了師傅,泫然欲泣,“不如讓向公子去吧……我看他也適合得很!”
“歌弋,為師怎麼教你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奚墨忽然擺出了一副夫子的嚴肅模樣,惹得季向淺直想笑卻又不敢。
“向公子……歌弋真的不想扮成女子,以後被人知道了我還怎麼娶媳婦,怎麼見人吶!”李歌弋又不甘心地鬧了起來,朝季向淺撒起了嬌。
“我看你這嬌撒得挺好。”季向淺無奈地推開他的手,又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附耳過來。
小聲嘀嘀咕咕跟他說了一些什麼,李歌弋的眸子裡立刻放起了光,“好好好!沒問題!李歌弋一千個一萬個願意!”
安朝歌立刻起身朝他作揖行禮,“那就有勞李公子與本相演場戲抓住賊人了!”
“應該的,安丞相別客氣,為民除害,您可千萬別跟我客氣……”李歌弋突然轉變的態度讓奚墨好奇季向淺跟他說了什麼,略有深意地望著這個正在美美地享受糕點,輕而易舉地就勸住了李歌弋的女子。
他眉頭微皺,淡然道,“向公子請跟在下來一趟。歌弋快與安丞相去梳妝。”
太陽高照,風過迴廊,空氣中淡淡的浮動這泥土的腥氣,新鮮而又清新。
奚墨放下手中的茶杯,雙眸微眯,“你跟李歌弋說了什麼?”
“如果他去了我就帶他去見安冉。”季向淺嘴角微揚,得意地道,他的那點心思季向淺可是早就看出來了,而且是一點都遮不住,不像某些人。
想到這裡她就瞥了奚墨一眼。
他冰冷的臉上,嘴角微挑,漆黑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看著季向淺,“你倒是挺知道怎麼攛掇人。”
小心安冉被徒弟搶走咯……你奚墨跟白子熙都是一路人……
季向淺哼哼唧唧了幾聲,更是悠然自得,雲淡風輕地反諷,“過獎。只是有些人吶事吶……還是像歌弋那樣的好。”
“奚某可不像某些人穿了嫁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