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開眼睛,邪邪一笑,“你在偷看我?”
“一直都是你自說自話睡在我腿上的好不好?”季向淺不平道,她是看他心靈有創傷才沒有打擊他。
“你爹怎麼了?”
“沒什麼。死了。”季向淺說的風輕雲淡,彷彿是一件小事。
“那你娘呢?”
“在外工作,很久不回家了……”
“所以就把你賣在了夏王府?”
“不是啊……我說了我只是白子夏的朋友。”
“恩?所以不是侍女了?”
“啊……也算是吧?”季向淺的臉頰忽然浮現一抹嫣紅。
“你喜歡他?”
“……沒有。”
“說謊……”白子熙頓了頓,正色道,“如果……你願意到我府上來,我保證會對你很好。”
“你這叫挖牆腳哦……”
“不行嗎?”
“倒也不是,你對於我來說,太危險了。”季向淺輕輕一笑,“只是……人生裡的人出場順序很重要。如果……我從來沒有遇到過白子夏,也許……”
“那這麼說還是有可能的了?”
“哎?我可沒這麼說……”
“那我們約好了,這些天呆在我府裡。”
“恩,行。”
白子熙粲然一笑,笑得那麼單純,這是這些天來她見過他最開心的笑了,幾乎快融化了季向淺的心。
陽光在空氣的塵埃中閃閃發亮,時間一寸一寸地刻下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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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
“你每天抱著這東西傻笑,它有那麼有意思?”白子熙說著推了季向淺一下,輕輕笑道。
“必須的。”季向淺黛眉微挑,盤腿坐在凳子上說道。
忽的,腹下一陣洶湧澎湃,晚風微涼,呼吸微涼,季向淺的小手抓上了白子熙的手臂,小臉一陣慘白,喉嚨發緊。
“你怎麼了?”
“沒事。”季向淺忍著痛趴在了桌子上,一動不動,手指已經開始麻木,彷彿正在慢慢失去意識。
“哪裡痛了?”白子熙溫柔地握住季向淺的手問道。
“肚子……”
“若水!你有沒有什麼辦法?!”白子熙朝著門外喊道。
若水迎聲而入,“奴婢方才便準備了了紅糖水,不知道是否有效果。”
季向淺握緊了麻木冰涼的手指,埋在手臂裡的頭搖了搖,“沒用的……我忍忍就好了。”
“你手怎麼那麼涼……”白子熙說著雙手都捂住了她的手,忽的攔腰將季向淺抱起,輕柔地放在了床榻上,為她蓋好被子。
“我不冷……”季向淺側身蜷縮在了一起,還是很冷,手上沒有觸覺,雙腿發軟,完全沒有力氣……
“若水!快去叫那個臭老頭來給她看病!”白子熙不耐煩地朝若水吼了過去,若水的皓齒微微咬住了嘴唇,即使她因為他而受傷痛得要死,他從來都不曾如此著急,她甚至有些嫉妒季向淺,季姑娘太特別了,到了王府王爺卻沒有真的動她。
他心裡的答案早就昭然若揭了吧?說不定,從醉仙樓他們對視的那一刻起就……對她……若水想著想著便愣了下。
“不用不用……快去把我的包拿來……拿來就好。”說著季向淺勉強支撐起身子,又開始一陣亂翻,天吶,老天保佑還有藥,“水……”
白子熙也顧不得什麼身份不身份二話不說遞上來了一杯水,季向淺嗑了藥以後感覺稍微好了那麼一些,昏昏沉沉地假寐了片刻。
又是忽的一驚,睜開了雙眼顧不得穿鞋就跑出了房間,環顧四周不斷地尋找著洗手間,卻怎麼也找不到。
白子熙也擔心地跟了出來,一把攬住季向淺的肩膀,扶起她,她是想要吐嗎?
“若水……”
就在白子熙說話的那一剎那,季向淺已經忍不住全部吐在了地上,長舒了一口氣,但是白子熙臉上卻是黑得不能再黑了,他的潔癖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若水!給本王準備沐浴。”白子熙近乎咆哮的聲音響徹在整個王府裡,季向淺也只好抱歉地望著他,乖乖地低下了頭作鵪鶉狀。
白子熙又攔腰抱起了季向淺,“身體本來就不好,地上涼,我抱你回去。”
季向淺的手挽住了他的脖頸,直點頭,“沒事……我已經好了,不痛了……”
他頭疼地嘆了口氣,仍舊抱起了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