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看著嫩綠的枝芽上長出粉白色的小花苞,那種油然而生的喜悅感是無法言喻的。
春霞迷離,瀰漫在樹梢上,彷彿鋪著一張巨大的錦繡帳幔。放眼望去,遙見春花,嫩綠柳色,花香芳馨,飄渺沁人。在別處已開始凋零飄落的櫻花,在朽木家的大宅院裡正是爛漫盛開,綻放笑容。
清風徐徐,陽光照得樹影冉冉,花影婆娑。朽木默言正在給刺玫剪枝,不期背後被人重重拍了一下,手一滑,柔軟的指腹竟被玫瑰的尖刺劃破,從中滴出鮮紅色的血珠來。
“夜一!你又有什麼事?嚇到我了。”神情無奈地回過頭,朽木默言對笑得像貓兒一樣的女子,嘆了口氣問道。每次都這樣,也不見她煩,唉……還是烈的性格好些,跟夜一在一起,她覺得自己的心臟遲早要被嚇出問題來。
“嘛,嘛,不要在意啦,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四楓院夜一不在意地擺擺手,看到朽木默言正在全神貫注地給花修剪枝葉,好奇地湊了過去指著玫瑰花莖上的刺笑著道,“玫瑰雖美,終歸有刺,敢問朽木夫人這朵帶刺的玫瑰花,怎麼就被朽木蒼純那小子輕易摘了去?”
習慣了夜一時不時的驚人之語,朽木默言已經學會沉著應對。她一邊悠閒自若地剪去枯老的枝椏,一邊語氣淡淡地回答道:“那是因為蒼純的性格溫柔,連我這樣的帶刺玫瑰也能征服。不過夜一,”剪枝完畢,她笑嘻嘻地回過頭,拿著手裡的櫻花枝遞到夜一面前,“敢問你這朵高嶺之花,何時才能被人摘取啊?我看你這麼多年單身,真是好奇哪天你陷入情網愛得死去活來的模樣。”
四楓院夜一伸手接過櫻花枝,看著嫩綠的葉片襯托著粉色的花瓣,相得益彰,愈發顯得它嬌弱柔嫩,金色的貓眼溜溜轉了下,她就勢往樹上一靠,“切”了一聲,笑容張揚道:“愛得死去活來?好啊,要看那人有沒有本事了。如果沒有本事,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把心交出去的。”
眼神突然變得深邃,四楓院夜一湊近朽木默言,嘿嘿笑道:“我可不像你啊默,有自己的好丈夫在,還對前情人念念不忘。吶,你可知道最近女協鬧得最歡快的主題是什麼?嘻嘻,讓我來告訴你吧!”說著,神色一正,清了清嗓子道,“你那位前情人的身份據說曝光了,雖然還不知道具體到底是誰,但已經查到是十三番隊裡的某個席官了。呵呵,我就說你怎麼會看上一個一無是處的男人,一個女人就算失去記憶了,性格上的本質也不會發生改變才對。十三番隊的習官啊,聽說還有可能是跟朽木蒼純一樣的副隊長級別!嘖嘖,怎麼樣,默?有沒有一點點心動的感覺?”
金色的貓瞳溜溜轉動著,四楓院夜一看著朽木默言文雅柔和的姿態,突然有種無力的感覺。她果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還真被烈說中了?蒼純那小子就真的這麼好?那可是有希望成為超過副隊長級別的高手啊!默就一點心動也沒有?
聽完四楓院夜一手舞足蹈繪聲繪色的描述,朽木默言慢慢放下手中的剪刀,揉了揉發酸的腰部,走過去坐在樹下安放的椅子上,淡定地給自己和麵前的夜一各斟了一杯茶。
“那個人厲害與否,與我……何干?”風輕雲淡的口吻,若無其事的態度,淡然處之的神情……四楓院夜一彷彿有種自己一拳頭打到了棉花上的感覺,頓時洩氣下來,頹喪地坐到朽木默言的對面,神情似是苦惱地說:“默,你就一點好奇也沒有?再怎麼說,也是曾經深深喜歡過過的人吧。”感情,真的是說忘就可以忘的?她雖然沒有經歷過愛人,但也知道人的感情並不是那麼容易忘記的。
望著對面一臉不相信的夜一,朽木默言抱著手裡的杯子喝著清茶,等一杯茶下肚,,悠悠喟嘆了下,才凝視著夜一的眸子靜靜說:“夜一,你是在唆使我紅杏出牆嗎?”
一句話,讓夜一口中的茶差點噴出來,“咳咳,咳咳,默,你可別血口噴人!我這不是關心你嗎才這麼問嗎?要是別人,我才不管這些閒事!”說著,擺出一副正義凜然的神情,看起來還頗有幾分真摯的模樣。
朽木默言看到這副樣子,緩緩挑高了嘴角,調笑道:“你敢肯定不是因為好奇八卦才來找我這個當事人質詢?夜一,你的演技太差了,如果真想騙過我,就不要表現得那麼激動。凡事有度,過猶不及,你表現得太過激動真摯,反而會讓人察覺出其中的妖異來。怎樣?如何?”
晃晃手中的小茶杯,朽木默言明眸流眄,神色打趣地望著四楓院夜一。物反即為妖,夜一的演技確實不錯,但在她看來卻有些過分真實了些,要知道,夜一其實是對任何事情都不上心的女子啊,會為了自己這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