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討厭這種一無所知的懵懂感覺,當即惡劣一笑,“我啊,對兇猛有殺傷性的東西一向不會手下留情的。”
銀衣一愣,千秋本以為他要反駁,沒想到他竟是點了點頭,“也對,巨蟒嘛,何況是成了精的千年巨蟒,天幻高手都未必是對手。”
千秋臉色陰沉,巨蟒就算了,還是千年巨蟒,成了精的那種?那還需要她來救?
她都還沒發飆,那邊放翁已經不高興了,丟下竹竿大喊道:“主人!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小黑小白擁有提升修為的千年蛇膽嗎?”
銀衣皺眉揉著快要被老人家震聾的耳朵,一旁千秋眼睛晶亮,“千年蛇膽?”
放翁和銀衣陡然打了個哆嗦,齊聲道:“你聽錯了!”
可是,看著千秋大有立馬跑去找到巨蟒取膽來吃的衝動,放翁哆嗦著看向銀衣求助,銀衣哭笑不得,像摸小狗似的摸著千秋的腦袋,“乖,蛇膽吃起來很苦,何況小黑小白凝聚千年的劇毒蛇膽你要是吃了會變成醜八怪的。”
千秋一把開啟了他的手,放翁見自家主人的美男計不管用了,厚著老臉雙眼淚汪汪道:“主人常年在外鬼混不記得回家,我老人家活了這麼一大把歲數,守著那麼大的萬梅山莊就只有小黑小白陪著我,要是它們都死了,我老人家也不想活了。”
孤獨啊……孤獨……是很難熬的……
見千秋有所鬆動,銀衣忙道:“放心吧,小黑小白認得家裡無憂天雪的味道,煉器大會那天,我自會幫你。”
千秋扯了扯嘴角,吞蛇膽,她沒興趣。
但銀衣也提醒了她,煉器大會在即,也就是說御龍府那邊三月之期將滿,該快些趕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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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光,山色,扁舟一葉,不曾變過,只是那輕舟上的人影少了一抹。
“走得可真急,難道我沒有御龍府裡那幾個俊美倜儻嗎?”一口無憂天雪灌入喉,一陣嗆咳,杯中清澈的酒水頓時被鮮紅暈染,面具下如玉的臉龐越發蒼白。
放翁甩了甩鬍子,翻著白眼很不客氣地吐槽,“主人,人都走了你發牢***給誰聽?你既然要做人家在外面偶爾用來消遣的情郎,就該學會抓住機會,你要是告訴她你為了救她險些掉了半條命,興許她心腸一軟,心疼你的小身板兒,就賞你一夜纏綿了,主人,那可是初~夜啊,你要是搶不到,我都鄙視你!”
銀衣正要調息,聽見這話眼睛猛地睜開,“你是說日日男寵相伴的她仍是青杏一枚?
放翁身份特殊,他的感知應該是不會錯的。
得到放翁肯定的答案,他雖顯得很是高興,卻也不見急色,緩緩道:“我與她之間不過是彼此欣賞、彼此瞭解的浮萍情誼,談不上男女之情,想來她也一樣不把我當男人看,這種關係看似淺薄,卻又多了一層戀人都無法比擬的親密,這不是很好嗎?
“至於同床交頸這種事情,戀人做起來尚且需要拿捏時機,何況是我們這種關係,隨緣吧,你不是總說女子總是執著地把第一次看成難以磨滅的牽絆嗎,也許有一天,她會忽然覺得把這份牽絆丟給如我這樣無所羈絆的陌路人要比丟給讓她牽腸掛肚的男人要好呢?”
“主人,天還沒黑呢您就做夢了?”
“哈哈哈,白日做夢未必不可成真。”
放翁狐疑地瞪了他一眼,他這個主人很自信,自信有自信的資本,或許真的有可能?
“另外有一件事老奴很好奇,聽主人回來講救連城千秋的情形,主人明明要殺了那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臭小子,但為什麼最後一刻又放了他一馬?難道那種人還有救?”
提及那日情形,銀衣瞥了眼船艙角落裡堆放著的衣服,女式的衣裙,若不是一陣陣的血腥味傳出,第一眼看到真會以為那本就是件紅色的綾羅裁的裙裳。
他無力地嘆息道:“放翁,你說她一個女子何必那麼豁命呢,若非我不放心特地留意了她的行蹤趕了去,那日,她可真就把自己的小命丟在冥安隆那種不值一提的人身上了。”
放翁揶揄道:“主人不是說是為了小黑小白的事情才去找人家的嗎,原來是順道拿小黑小白當藉口,可憐的小黑小白啊……”
“咳!”銀衣護著胸口的痛處,尷尬地乾咳一聲,道:“我往日救人雖然只是為了消遣,並不屑什麼救命菩薩的名聲,但我不得不說,這個在世人眼中乾乾淨淨的名聲有時候行起事來很方便,就算我胡亂殺個人別人也只會說我是替天行道,落不下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