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因為他這一出聲,就顯示出他強大的真氣,顯然己經隱隱衝破了至尊強者的境界。這一聲笑,恐怕不單是問候,還有一種震懾的意味。看了一眼身邊緊隨的黃碧荷,喬越低聲道:“說話之人,是不是貴門的戚門主?”
“正是我們厚土門的代門主,戚常慶!”
黃碧荷低聲說道。
喬越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忽然振喉吐聲道:“今日能夠得見戚門主神威,龍某也深感幸甚,戚門主神武蓋世,不愧是中原修武界的翹楚砥柱啊!”
喬越這一聲,也運上了真氣,不過卻遠沒有戚常慶那一聲滄涼洪亮。這時,那些廣場上的厚土門弟子們的臉上都露出一絲得意之意。
開口問候,兩人就有了一絲較量,當然是以戚常慶佔據了優勢。
不過,戚常慶一雙眼睛中卻閃過了一絲詫異,他也沒有想到以喬越的年紀竟然也在己到達了氣丹中期的修為。但是這詫異只是一閃而過,隨即就被不屑和一絲冷厲所取代。
“恭迎火神教少門主!”
這時,喬越大步走在廣場上,兩旁的數百名厚土門弟子齊聲喝道,聲勢驚人。
這種迎接的方法,足以顯示出隆重和對喬越的重視。
戚常慶站在一處有五六人高的一座整塊巨石雕刻成的山巒型祭壇前,將喬越迎住。
喬越打量了一下四周,只見那祭壇前鋪著紅色軟毯,兩旁站著身穿盛服的厚土門祭祀師,好像厚土門像是在舉行什麼大典儀式一樣。
與戚常慶互相寒喧過後,喬越便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戚常慶一笑道:“不瞞龍兄弟,我們得知聖物即將歸來,全門上下心情激動,就決定今日在這裡擺下了祭祀大典,一是恭迎聖物迴歸,二是也祭祀厚土門諸位師祖,傳此喜訊!”
“原來如此!”
喬越笑道。不過,他心中冷笑,這戚常慶雖然說的冠冕堂皇,但是還是在讓他交出厚土門聖物。
“戚門主,聖物我己帶來,不過我還有一事要請教戚門主。”
喬越想了想說道。
“呵呵……龍少門主且不要心急,你看我這祭祀大典己經準備齊整,不如先開始,請少門主觀禮之後,有什麼事我們到殿中詳談可好?況且,鄙門己在殿內備好重禮,來答謝龍少門主賜還聖物之恩情!”
戚常慶打斷喬越的話,當即笑道。
正在這時,只聽祭壇邊一名祭祀上前,整衣扶冠,朗聲叫道:“火神教龍少門主己經聖物賜還,厚土門祭祀大典,正式開始!”
不待喬越說話,又有兩名身著盛裝的厚土門女弟子手捧玉盤來到喬越面前,跪地嬌聲道:“尊請龍少門賜還本門聖物!”
戚常慶看著喬越,笑道:“龍少門主……請!”
廣場之上數百厚土教弟子忽然齊刷刷的單膝下拜,道:“龍少門主……請!”
此時這架勢,若是喬越不拿出聖物,恐怕就在不給厚土門面子。喬越沒想到厚土門竟然來這一手,倒是有些讓他措手不及。
他看了一眼拓跋海夕,拓跋海夕也是點頭一笑,這種情況下不拿出聖物,恐怕有損的不但是厚土門的面子,他日火神教定然也會遭人恥笑。
“好!聖物在此。”
喬越只得吃下這個暗虧,從懷中取出一方玉盒,鄭重的放置在玉盤裡。
玉盒開啟,正是那枚厚土門的聖物泥人。兩名女弟子將聖物小心翼翼的放置在祭壇之上,早有厚土門把事先準備的整牛、整羊、整豬以及其他祭祀之物擺好,焚起合抱粗的三根敬天巨香,祭祀開始宣讀祭文。
喬越和拓跋海夕被邀請到偏座觀禮,戚常慶身著厚土門整裝,道貌岸然,神情莊重,開始一步一步的舉行祭祀儀程。
索然無味的看著厚土門的祭禮大典,喬越心裡在想著一會兒該怎麼跟這戚常慶提喬家的當年舊事。現在聖物被戚常慶用這種辦法提前拿去,原來他準備那些鋒利詞句都要改一改了。他心中暗口氣,心裡還有一些不痛快,沒想到一開始就被這傢伙擺了一道,戚常慶這傢伙奸滑狡詐,城府極深,果然不好對付。
“老大,我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這時,站在喬越背後的拓跋海夕突然低聲說道。
“怎麼了?”
喬越低聲道。
“老大,沒有感覺這厚土門的祭祀大典有些怪怪的嗎?”
拓跋海夕又道。
“是有些怪怪的,我也說不上是哪裡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