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恢復,在最短的這幾天裡,他無法再次接受著其他異類的攻擊,就算我現在還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可以困擾著阿叔,也許,是陰婆也不一定,更或許,陰婆那些天晚上找到我的時候,被阿叔發現了。
陰婆追隨著我,已經來到了落棗村,她要我的宿命,要我去成為她的接班人,我們此番回到上海,只不過是暫時脫離陰婆,在阿叔的傷沒有痊癒的情況下,最好是避開陰婆。
林家一家人在這幾天的時間裡,已經告知了落棗村所有的人阿叔的所作所為,阿叔消除了這個十六歲的詛咒,在我們臨走時的早晨,和外人沒有接觸過的丁家夫婦也來了,村民們感謝著阿叔,我站在阿叔身後淡淡的微笑。
只是,魏君安在昨天夜裡,已經回到了木樓,為救阿叔,他的身體開始不支,他需要休息,而就在鬼王死去的那天夜裡,落棗村的棗樹,在一夜之間,均已復活,也是在這一夜之間,山上的棗樹生的密密麻麻,那個時候,村裡就已經傳出沒有了十六歲的詛咒。
只是當時阿叔在昏迷之中,我也無心去管這些事情,現在,阿叔成了落棗村的恩人,他如神靈一般,受村民們的禮拜。
“兩位請留步。”當我和阿叔在村民們的目送下準備離開之時,那個男人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我回頭看過去,是那個面上已經蒼老的男人,他的身邊,伴隨著一個痴呆的女人,女人就這麼看著我咧嘴微笑。
“我知道這會給你們添麻煩,我也知道,三丫是回不來了,畢竟已經離開了十年,這個,是三丫小時候一直戴在身上的銀鐲子,你是通靈人,如果可以看到三丫的話,麻煩替我們兩口子轉告一聲,下輩子,投一個好的人家,安安穩穩的過完一生。”丁家男人對阿叔伸出手,手裡放著一個小孩子才能戴上去的銀鐲子,還有一顆小鈴鐺,他對阿叔說道。
抬頭看了阿叔一眼,他看著這個鐲子發呆,此時我已經知道了丁家男人為何要給阿叔這個鐲子了,因為他太過於思念自己的女兒,這也是女兒曾經唯一的貼身之物,如果,丁三丫還沒有投胎的話,她可以尋著她曾經的記憶找到阿叔。
而阿叔需要的,只是帶這麼一句話而已,見阿叔已經將銀鐲拿在了手裡,對丁家兩口子點頭,我嘴角微微一笑,阿叔,一直都在接受著這些通靈的事情,他是一個好人,永遠都是這般好,世上,再也無人可以替代。
“阿叔,回家了,你準備出節目麼?”魏君安沒有前來送別,許是他最近已經很累了,我和阿叔去了鎮上,轉車到了市裡,去到機場已經花去了大半天的時間,下午四點的飛機,我挨近了阿叔坐在他身邊,阿叔不說話,看著阿叔的側臉,我喃喃的問道。
“看情況吧。”阿叔閉目深吸,睜眼看著我,一臉的寵愛。
我心中一動,如今就要回家了,那個只屬於我和阿叔的家,再也不用擔心鬼魂,再也不用擔心會有人傷或者人亡,一切,都可以恢復到原來的樣子,阿叔偶爾出差,上上節目,就算是我想他了,還可以再電視上看到他。
今天是十一國慶節,離我們出行到回來,已經一個多月,心裡是那般的幸福,因為可以脫離那些鬼鬼怪怪,過著安靜的日子,看著阿叔的手臂就在我身前,我咕噥的吞了口水,看著他的手臂發呆,我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讓我挽上了他的手臂,挽上了也就挽上了,我死死的抱住他,將頭靠了上去,不敢抬頭看阿叔此時的表情。
或許,阿叔現在是在微笑,他將手臂從我的懷裡抽了出來,本是心中空了片刻,卻為料想到阿叔很自然的繞過了我的脖頸,將我就這般摟進了他懷裡,雙臂將我禁錮在懷中,如此舒心。
“你願不願意讓我上節目。”微微的氣流在我髮梢上流轉,我抬頭看了一眼阿叔,他眼裡含笑正問道我。
“這還得看阿叔的,這畢竟也是你的工作。”我逃避著阿叔溫柔如水的目光,咕噥了一句再次鑽進他的懷裡,安靜的聽著他胸前的心跳。
我以為回到了上海,就可以如我心中所想一般,安安穩穩的生活,沒有鬼魂的世界,更沒有其他第三人的世界,可是我終究還是多想了,阿叔如此優秀,身邊不乏追求這,就連他消失了四年的未婚妻,我也開始漸漸遺忘著,往我經歷了這一個月之間的事情後,便以為人生中可以再無波瀾。
我見到了她,那個令我害怕卻如此妖嬈的女子,她就這般毫無徵兆的再次闖入了我的生活,打亂了我做的一切美好的夢境。
“喂,是你?”剛下飛機,出了機場,我為阿叔戴上了久違的墨鏡,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