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找到了最佳理由,他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接受著魅的眼刀。魅的懲罰是肯定逃不過的,畢竟他沒有抵制住誘惑,不過剛才發生的婚約事件魅應該不可能會聯想到,至多以為是伊爾在用戒指誘惑他答應什麼條件吧,能瞞多久是多久了!
“走吧。”
魅只吐出了這麼兩個字便轉身上樓了,他的身後跟著悻悻怏怏的琅,一臉苦楚地等待著接下來的懲罰,這時,他不禁向艾菲德投去了求援的目光,嗚,也許有艾菲德在,魅的懲罰……就不會那麼“勞累”人了吧!?
而被冷落的伊爾卻絲毫沒有半分不滿,他展開了手心,微微的溼熱讓他長嘆了一口氣。事實上他剛才比誰都緊張。要達成婚約的條件很多,而且需要在教堂中由神父來舉辦,像他剛才那樣輕率簡單的“求婚”幾乎是不可能成功的事,只是他使了點心眼。
他和琅之間還有一份契約的存在,大陸上的婚約也可以說是另一種形式的契約,對於締結雙方都會產生效力,而他剛才所做的一切就是將那份契約轉化為婚約……連他自己都不能確定是否會成功,而結果也讓他驚喜不已,他成功了!
“恭喜了……”
法蘭克與他擦肩而過的瞬間說了這麼一句話,即使他不知道伊爾到底做了些什麼,不過從伊爾的目光中他知道伊爾一定得手了,能減少一個情敵,他也很樂意為他送上一句恭賀……
參賽
面對著經常上演的一幕,琅卻依然擺脫不了緊張的心情。也難怪,被魅犀利的目光審視著,把柄又落在了對方手裡,他怎麼平靜得下來呢。和伊爾成功後的大喜形成強烈反差的就是他此刻揣揣不安的焦慮了。
他的眼睛四處瞄著就是不敢看向魅,房間裡的空氣膠著沉悶,他壓低了呼吸屏著氣,生怕丁點的聲響都會引來魅的注意,即使他很清楚此刻自己已經完全被魅盯上了。
“呵呵……”
低沉的笑聲在這沉靜的小房間中顯得格格不入,琅眼角瞄了過去,艾菲德斜靠在牆邊,一手撫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似乎正在欣賞一幕好戲似的。而在他身旁,扒著他的腿不放的,竟是剛才還窩在魅懷裡的小人魚!
莫非他也感到氣氛不對投奔他人去了?
琅對小人魚的羨慕又上了一層樓,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自己能和小人魚換個身份啊,那他就再也不用承受這麼多“心酸懲罰”了……
魅坐在床邊並沒有說一句話,甚至連目光也沒有看向琅,但那隱隱散發出的氣勢就足夠壓迫得琅放鬆不得了。他的眉頭每皺起一分,琅的心就會被吊得更高,若是他的嘴唇微微翕張有了說話的意思,那琅更是屏息凝神,等待著命運的宣判。
“你換了床?”
意外地是,魅開了口卻不是對琅的質問,而是向艾菲德。雖然問題的答案是顯而易見,但也讓另外兩人有些驚訝。
魅口吻並不見怒氣,似乎也沒有追究的意味在,這才是艾菲德最難以理解的地方。在他印象中的魅應該是驕傲得容不得別人的隱瞞違背,剛才發生的那一幕,他真的可以當成沒有看到!?
還是因為他並不知道經過,更不瞭解方才那一幕所代表的深刻含義才會如此平淡?否則,就憑琅在魅心裡的地位,哪裡可能就此罷休。
而艾菲德的猜測也相去不遠。雖然魅向來認為伊爾大意不得,但他並沒有想到伊爾已經被他和琅的親密關係逼得使出了這麼絕的招數,在他看來,這只是伊爾又一次的接近誘騙,因此他並沒有急著追問琅。也正是這樣的疏忽,讓他在日後每每想到便氣得失去理智。
“是啊!床大點的話晚上就不會那麼擠了……”
琅急著轉開話題,趕緊接著魅的話說了下去。但話才出口他就覺得不對勁,細細一想更是臉都青了,對於自己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悔恨不已。他怎麼就那麼傻竟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明知道魅和艾菲德勢如水火,他這話的意思不就預設了艾菲德晚上睡上床來嗎?聽在魅耳朵裡,還會給他好果子吃嗎!?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琅趕緊解釋,可惜結巴了半天只是越描越黑,在語言藝術和算計人心方面他哪裡是成了精的另兩人的對手。即使過去同為殺手,但他要做的不過是在出任務時完美地幹掉目標,其他時候便可以自由地做自己喜歡的事。像他這般大門不出,整天窩在家裡吃甜點的人,那個單純勁兒,在魅看來已經有了向單蠢發展的地步。
“是嗎?就不知道魅對這張床有什麼看法了,如果他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