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樣地平定人心,他輕輕啜了一口,液體滑過喉嚨帶來了陣陣舒暢。
只怕沒多久那個男人就要會來找他了吧。
想到這裡,魅的腦中浮現出一張刺目得讓他想要抽上去的容顏。
他不得不承認,艾菲德確實有著傲人的資本。先不提那渾然天成奪人心魄的傲世外貌,光他自身的實力也足以讓無數人誠服,這片大陸向來都是奉行強者為尊的風俗,因此艾菲德的桀驁也是理所當然的,不過……
當對上的人是他時,就完全不一樣了。
第一眼看到艾菲德,他就知道他們是同一種人。都喜歡居高臨下掌控著一切,看著別人像是玩偶一般上演著舞臺劇,也許這麼形容有些冷血,但血族確實就是這樣的一個種族,他們心中只有自己和重視的人,其他的一切,不過是可有可無的裝飾。
他不是不知道這裡的人是如何看待他的。一夜恩寵無限,魔王的新寵?但一切不過是那些地位低微者的幻想。他之於艾菲德,更多的,是一個想要征服的獵物吧。
正如過去,他膩味了千依百順的寵物,偶爾換個口味尋找些出色的獵物一樣,艾菲德在他身上看到了同類的光芒,也動了征服他的心思,別人豔羨的寵愛,在他看來只代表著麻煩。
正因為兩人的相似,他知道艾菲德絕不會因為他的橫眉冷對就放棄,他的拒絕不過是遊戲過程中的一道波瀾,使得這場遊戲變得更加有趣味而已。
因此,無論如何,他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裡,雖然現在艾菲德有足夠的驕傲不會強迫他,但時間一長,屢次被觸犯的驕傲會帶來什麼後果,他多少也能夠預料到。
“嘶……”
指尖上傳來的微微疼痛讓魅的目光從酒中裡那紅色的海洋中移到了桌面,不知不覺間,他竟然用手指在小刀上磨著圈,一時的用力,結果便是此刻指尖上那一點紅豔。
魅抬起了手,凝視著那滴小小的血珠。這道顏色比起酒來更讓他心神迷離,他不由自主地將手指抵在了唇邊,舌尖微點,那闊別了十幾年的熟悉味道流淌在口中,煽動著他體內的血液沸騰起來。
這幾天在艾菲德的強勢逼迫下,他體內隱藏的力量有些蠢蠢欲動了啊。一直這麼下去,說不定很快,血族的力量就會覺醒了吧。
魅舔去了指尖的血珠,眼中漸漸浮現出興致來。若非他急著找琅的蹤影,和艾菲德“玩玩”,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這一切都只是假設罷了。
酒瓶傾倒著流出了晶瑩的液體,魅自在地享用著這豐盛的午餐,靜待艾菲德的到來。
而在他的宮殿外,那名倉皇退下的少年慘白著臉,快步走在宮殿的走廊上,向魔王所在之地走去,即便心裡有許多的害怕,但少年卻沒有了選擇。
他只是魔族中一名低微的下人,往來於魔王和魅之間,他們不會有任何影響,但他卻是塊夾心餅,哪邊心情不好了他就是炮灰,等下見了魔王,傳達了那麼放肆的話,只怕他也見不著明天的太陽了吧!
隨著離書房的距離越來越近,眼看著即將到達時,少年的臉色也越發青白,步子漸漸地沉重,每邁出一步都是對他的考驗。
“魔王陛下!”
最終他還是跨進了門,眼睛死死地盯著地面,不敢抬頭,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觸怒魔王。
“他人呢?”
艾菲德在少年遠在門外時就感受到了他的氣息,只是卻只有一個人,這樣的結果雖然讓他不滿,但也在意料之中,畢竟他的獵物不是隻柔弱的貓咪,更不可能像過去那些男寵一樣惟命是從,甚至主動來伺候他。但就是這樣的與眾不同,深深地吸引了他,讓他在見到對方時就決定要將其禁錮在自己身邊。
時間總能磨平他的利爪,艾菲德相信,他有的是耐心,不怕征服不了對方!
“陛下,殿下他……他說……”少年的聲音斷斷續續,他也感受到了艾菲德身上散發出的不快,心頭慌亂,但最後還是一咬牙,“殿下說他在宮殿中恭候您!”
“是嗎?”
艾菲德不經意地掃了少年一眼,不出意料地看到那纖細的身體微微顫了顫。他不會天真到認為這是原話,也許對方確實表達了這個意思,但這句話卻必定是奴僕怕引起他的怒火而進行了修飾。
“那你去告訴他,就如他所願吧。”
出乎了少年的猜測,艾菲德竟然沒有半分怒意,說話的口氣中竟還隱隱透露出幾分愉悅,雖然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的,但好不容易能夠全身而退,他自然不會再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