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好再給你。”莫若慧聽得賀圓請她過去,自是忙忙站起來,笑向蔣白道:“快走罷,看丫頭們又來趕你。”
“習慣了,要是我以後易了裝,你那丫頭不再趕我了,我可能還不習慣呢!”蔣白嘻嘻一笑,也整裝站起來,伸手要去擁莫若慧的肩頭,終是怕被她那個厲害丫頭見著,只得把手垂下,跟著出了房門。
誦誦經治病
因莫若慧心細,賀圓少不得還要細問她今日發生的事,莫若慧自不敢隱瞞。只是顧元維把鳳頭釵給蔣白時,她並不在場,也無從詳述起,一時把蔣白告訴她的話複述了一遍,又把沈天桐藏了蔣白袖子的事說了,低聲道:“那桐哥兒平素看白哥兒不順眼,就怕他藏起袖子作出什麼不利白哥兒的事來。我待要問他討回那半截袖子,又怕他推脫,且會傷了臉面,因此只作不知道他藏了袖子,只央他幫著想想把袖子丟在哪兒,我好去找來。想來他怕我張揚開來,只得把袖子給了我。”
“這事兒你且別跟小白說。現下他們一處練武,若說了這個,怕心生芥蒂,反不好。”賀圓聽得沈天桐藏了蔣白的袖子,有些愕然,囑了莫若慧幾句,又讓莫若慧閒時多帶著蔣白做針線。莫若慧一一應了,這才回房。
因是春未,乍暖還寒,傍晚時分暖風拂面,至到半夜,忽的下了一場雨,倒有些寒意。將軍府的下人們一早起來,見天陰冷陰冷的,嘆一聲氣候無常,便縮著脖子在衣裳裡頭加了一件夾衣。服侍蔣白的丫頭折掛一早起來,忙忙收拾了便來叫蔣白,誰知叫了兩聲不見應,一時便道:“白哥兒,那新來的先生脾氣可古怪,你要遲到了,不定又罰你抄十遍詩詞呢!上回遲到一次,抄的手腕差點抬不起來,你難道忘了?倒是明早上練武廳學武,遲些沒關係,賴一賴床也就罷了!”
自打將軍府請了一位先生專門教蔣白詩詞之道,蔣白的課程便極其繁忙。單日早上到書房學作詩,下午如常跟蔣玄蔣青等人上學堂讀書寫字,晚上到賀圓房裡做針線。雙日早上到練武廳習武,下午上學堂,晚間繡花。碰有各府哥兒姐兒聚會壽宴等,才得已放假一天。因她昨兒到敏王府參加顧秋波的壽宴,回來的稍晚些,睡的便遲。這會折桂只以為她又賴床,自是一邊說著話一邊去撩帳子,待把帳子攏起掛到銀白色的掛勾上,低頭一看,見蔣白閉著眼,臉上赤紅,不由嚇了一大跳,忙忙伸手去按了按蔣白的額頭,果然火燙,一時嚷了起來,忙叫小丫頭去報知賀圓。
賀圓和尚婕很快趕了過來,王太醫也被火速請來了,一時請脈開藥的忙亂,閤府驚慌。王太醫見尚婕和賀圓惴惴,少不得笑道:“老夫人和夫人不必擔憂,哥兒不過偶感風寒,只要服了藥,好生休息,不日就好了。”
待得蔣白服了藥安穩睡了,尚婕這才鬆一口氣,一時顧不得許多,開口就罵道:“太后娘娘這不是害人麼?我早前進宮跟她稟報,詳詳細細說了,咱家白哥兒體弱,不得已扮成男娃養。這女娃的物事一件也沾不得,若沾了,就怕有個什麼不妥。她倒好,硬賜下一支鳳頭釵。這不,白哥兒馬上就病倒發燒了。若白哥兒有個什麼,我進宮跟她拼了。”
“可能是半夜裡下雨,天氣變涼了,被子蓋的不嚴,這才發燒的,倒不能全怪太后娘娘。”賀圓聽得尚婕開罵,因見房內只有杏仁在,忙使眼色讓杏仁去守在門口,以防尚婕的話傳了出去。一時勸了尚婕一句,又道:“如今且不管是著涼還是真個不能沾女娃之物,那支鳳頭釵卻是不能再碰了。”
“自然不能碰。”尚婕罵了幾句,終是因為對方是太后,把後面更狠的話吞了回去,只哼道:“候著白哥兒還在睡,我馬上進宮求見太后,把那支勞什子鳳頭釵退還給她。她拿一支破釵,就想壓著白哥兒的婚事,想的倒美。如今還害的白哥兒病了,我不跟她理論跟誰理論去?”
“確是,把那支鳳頭釵退回去,不定小白的病就好了。”賀圓見得尚太后忽然賜下鳳頭釵,本來就嘀咕,這會聽得尚婕如此說,自然贊成。正好借這個因子退了鳳頭釵,小白的婚事也不用捏在太后手裡。現下小白確實是接了鳳頭釵之後就病的,量太后也不好說不收回鳳頭釵的。
尚婕這裡才準備進宮,蔣白病了的訊息已由王太醫的嘴裡傳到尚太后耳邊。尚太后一時吃了一驚,“蔣白的身子這麼弱?說病就病了。”
“白少爺出生時體弱,幸好將軍府諸人盡心,後來又讓她練武強身,倒是壯實了好多。這些年春季時略略咳幾聲,不過是常見的時疾,並無大礙。這回忽然病了,倒是奇怪。”王太醫這些年在將軍府行走,一個孫子又跟著蔣華安等人習武,賀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