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
卻說顧正充顧秋波等人不見蔣白跟來狩獵,不由問蔣玄道:“白哥兒怎麼沒有跟來?”
“白哥兒自幼體弱,禁不得冷風。我娘不讓他來,怕他有一個閃失。”蔣玄笑道:“他倒是想偷偷跟來,只是人多眼雜,哪裡瞞得過人?”
“我說,你娘也太小心了,養的他像個女娃。”顧秋波搖搖頭道:“過了年宮裡要選伴讀,我還想讓他當我的伴讀呢,就他這個身子骨,只怕打熬不住。”
蔣白這會倒隨賀圓到了賀府,唐至萃一見她來了,一把拉住道:“現下學裡放假,信哥兒就唸叨著要上將軍府尋你玩呢,這會來了正好。”說著就領了蔣白去跟賀信之賀儕之他們玩,讓賀圓和貴姐自在說話。
“聽得大伯孃要辭了管家之職,讓娘管著家,這是真的麼?”自打賀老太爺和賀老太太去世後,雖然還是大房管著家,家下各房卻漸漸不服,生了一些閒話。李繕眼見自己鎮壓不下二房,卻生了抽退的心思,只與三房的太太商量,想讓貴姐管家。因相公賀年現任著欽天監監正,大兒子賀詞娶的是北成國公主,女兒賀圓嫁的是將軍府少將軍,二子和三子娶的也是世家之女,現下賀府諸人,誰個不尊著貴姐三分。一說讓貴姐管家,府裡眾人自然贊成。貴姐卻沒有應承。這會聽得賀圓相問,悄悄道:“老太太原先陪嫁的幾家綢緞莊,因各房入了股份,現下賬目一團亂,各房只嚷著要查賬,大房這是趁亂想退身,把這個燙手山芋丟給我,我怎麼會答應?你爹爹這個欽天監監正之位,名聲好聽,實則俸祿不多,咱們三房單靠著你爹爹的俸祿,卻是入不敷出的。去年你兩位堂舅來了,卻是要在京城販些物事,跟了船出海去,我索性把私已銀子全拿了出來,託他們也買了物事出海去賣,卻跟著他們賺了一筆。現下拿了本錢,那利錢,我只讓他們再販買東西出海去買。幸好如此,三房吃穿用度,還是如常。大房和二房媳婦孫子的,人口漸漸繁多,外頭看著風光,內裡卻已是盡了。現下二房嚷嚷著要把綢緞莊變賣了好分家,只是大太太不答應,極力拖著而已。”
看看四下無人,貴姐又拉了賀圓悄道:“今年天氣特別冷,皇上又犯了疾,你爹爹前兒進宮見了,觀了一下氣色,只說皇上最多再拖半年。過了年只怕朝局有變,你囑華安萬事小心些。”
“我說護送皇孫們到將軍府學藝的護衛怎麼人數越來越多呢,原來是這樣。”賀圓這會不由冷笑了,“看來是宮裡的人不放心將軍府,藉著護送皇孫們學藝之事,先把將軍府看住了。朝內重文輕武,還不是皇上自己默許眾人打壓武將所致。莫家已被打壓下去了,現下輪到蔣家了麼?”
貴姐和賀圓敘著話,蔣鎮卻在書房與蔣桔道:“莫家已沒落了,但還有尚家呢,皇上如何不忌?”
皇后孃家是尚家,而尚婕是皇后的堂妹,兼之現下太子妃也是尚家人,崇昭皇帝只怕自己一去,將軍府手握兵權,與尚府連成一氣,朝堂會成為尚家的天下,這當下自然要打壓將軍府。將軍府不給尚家撐腰,尚家便如無牙的老虎,不足為懼。
蔣桔點點頭道:“皇上要打壓尚家,自然就要重用沈家,以取平衡。沈家是二皇子妃的孃家,雖歷來低調,自打沈願之辭官攜了李茜歸隱祖居,倒又出了幾位少年俊傑,現有大房的沈永陽和三房的沈永順在朝為官。聽得沈永陽大兒子沈天桐也是自小聰穎,不亞於當年的沈願之。倒是尚家小一輩的,卻沒什麼傑出人物,著實令人失望。”
“我倒見過沈天桐兩次,確是不亞於當年的沈願之,聽得二皇子已遞了話,過了年就要召沈天桐進宮給蜀王當伴讀。太子那邊自然要召尚家兒郎或是玄哥兒青哥兒進宮給安王當伴讀的,這回卻避不過去。”
因崇昭皇上病著,各府裡漸漸得了訊息,過年時便不敢大肆慶祝,將軍府更是低調,草草過了年。到得三月,崇昭皇上便駕崩了,國喪期間,顧正充等人自然守喪,不再來將軍府學藝。到得五月,太子登基,改國號仁元。一時封太子妃尚如貞為皇后,又封了顧正充為太子,為怕尚家外戚坐大,朝臣方面,卻重用沈家兒郎,以抗衡尚家。
八月份,將軍府接到旨意,讓蔣玄和蔣青進宮當太子顧正充的伴讀。又另在沈府中選了沈六柏和沈天桐給蜀王顧秋波當伴讀。
待選了伴讀,顧正充等人依然於每月中旬到將軍府學藝,沈六柏和沈天桐身為顧秋波的伴讀,也隨行到將軍府去。現下新皇登位,大局已定,眾家王侯倒不怕站錯了隊,自然要讓自家兒郎來將軍府交結太子顧正充。於是,安平侯和鎮南侯也各自把孫子送來將軍府學武。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