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玉帶,壓了北成國小王爺一頭,端的吐氣揚眉。聽得這白哥兒年歲雖小,卻已看的出來俊美無雙。甚至有傳言出來,說道那白哥兒比女娃還要好看些,一散了頭髮,不提女娃,就連男娃,也被他迷惑了。”
“哎哎,將軍府白哥兒就是再俊,也不可能連男娃也迷惑了吧?除非那男娃是……”說這話的年輕人頗為俊秀,極不同意坐在旁邊另一個少年人的話,這會作個割袖子的動作,意思說除非那男娃是斷袖,否則不可能被蔣白迷惑了。
“容少爺這回說的倒沒有誇張。”正挾茶點的一個年輕人放下筷子,俯過去跟他們道:“我大哥跟著禮部的張大人行走,曾在宮門口見過將軍府白哥兒,也說他比女娃還要好看。我大哥一向不虛言,他既如此說,料著不假。”
“若是俊如女娃,只怕少些陽剛氣。折花郎大選上,反怕不能奪冠。”
“你這話就差了,不過十歲的哥兒,哪兒就論到陽剛氣上頭去了?再說,又不是咱們獻桃花,獻花的是那些小姑娘。指不定那些小姑娘就喜歡這位白哥兒的相貌,硬要把花獻給他呢?”
這裡幾個人說的口水四噴,一抬頭見又進來三位客人,其中一位光頭素服,不由嘀咕道:“小和尚也來坐茶館麼?”因說著話,見得夥計引著那三人坐到臨窗的雅座上,光線下瞧的清楚,小光頭長眉清眼,衣著雖不倫不類,偏生渾身透出一股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不敢久視,不由各各一怔,這是誰家府裡的少爺,怎麼就剃了頭髮?去年底倒是聽得有府裡少爺犯了時疾,看看不好,卻在佛祖跟前剃了發作個弟子,想著藉此避過災劫,後來真個揀回一條命。那位少爺因發誓三年不留髮,莫不成是這位?他們這裡猜測得一陣,又轉頭繼續討論剛才的話題。
小光頭正是福王顧元維,他一坐下聽得旁邊幾桌在討論折花郎人選,不由跟坐在旁邊的衛子陵和房松柏道:“咦,我已讓禮部在折花郎名單上加了我的名字和秋波的名字,怎麼沒人討論我們?”
“名單還沒正式公佈呢!”房松柏招手叫過小夥計,讓他先上茶,再把茶館內特色茶點上幾樣,待小夥計下去,又笑眯眯道:“民眾口中的折花郎大熱人選果然是白哥兒和桐哥兒。我說王爺,你真個參加了,若是沒人獻花豈不是沒面子?”
“真個沒人獻花,你們兩個就扮成女娃給我獻上兩支。”
“王爺,我錯了還不行嗎?”房松柏嚇了一跳,還真怕顧元維讓他扮成女娃,這會低聲道:“我們扮成女娃也不像,侍衛也不會讓我們過去獻花的。”
“松柏,王爺跟我們說笑呢,你當真了?”衛子陵不由哈哈笑著拍拍房松柏的肩膀,轉頭向顧元維道:“要是王爺扮成女娃,沒準比我們俏些。”
顧元維還沒答,因見夥計端盤子送上茶點來,巡了一眼,似乎沒什麼對胃口的,便轉頭跟夥計道:“有素菜包子沒有?上兩籠罷!”
小夥計是新來的,比較沒眼色,見顧元維光著一個頭,穿的袍子又寬寬鬆鬆,便以為他是小和尚,這會聽得他點素菜包子,忙笑著道:“這位小師傅卻是來對地方了,我們這兒的素菜包子可是一絕。”
小夥計話音一落,衛子陵和房松柏都“噗”的笑了,雙手合什念一聲佛,轉臉對著顧元維道:“小師傅你好!”
顧元維也笑了,抖抖衣裳道:“夥計的,快上素菜包子罷!”
小夥計這才注意到顧元維身上的寬袍子領口和袖擺都滾了福字紋,他雖不識貨,也看出做工甚精美,不是一個小和尚能穿的式樣,一時不敢再說,忙忙下去了。
衛子陵和房松柏也是公侯家的子弟,先前是顧元維的伴讀,打小一起長大,頗有情份。三人這會談談笑笑的,倒是熱鬧。房松柏側耳聽得好幾桌都在談論折花郎人選,多數認為蔣白會當選,不由笑著說起蔣白,“論起來,我們府裡和將軍府也有交情,只是府裡哥兒生辰等,多是玄哥兒和青哥兒帶了人上門慶賀,卻極少見白哥兒上門的。就是我們,也只見過他兩次。據將軍府的人說,白哥兒體弱,府裡不讓他出門,怕受了衝撞。我們卻說,將軍府一向不拘小節,偏對白哥兒百般小心,好像養的是一個女娃,把他養成女娃樣子,這也不出奇。”
尚婕是尚太后的堂妹,論起親戚關係,顧元維要喊尚婕一聲堂姨,喊蔣華安一聲表哥。尚婕自然不敢讓顧元維這般稱呼自己。顧元維卻不理那麼多,先前候著尚婕領了蔣玄和蔣白進宮給尚太后請安的當兒,偏不讓蔣玄和蔣白喊自己福王殿下,只讓他們喊叔叔。他這會聽房松柏說起蔣白,不由笑道:“將軍府確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