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 歡白哥兒,當然會幫著自己上將軍府提親。爹爹跟姑姑是龍鳳胎,兄妹感情最好,若白哥兒嫁到賀府,大家自然疼著她,蔣老夫人和姑姑自然放心的。可惜我還小,最多隻能先跟白哥兒定親,還得再等兩年才能迎她進門。
賀信之自打那年從唐至萃嘴裡得知蔣白是女娃,一直細意呵護著蔣白,在眾男娃中,和蔣白最是和睦,又因兩個是姑表,更顯親密些,自然早早有了心思。況且唐至萃這陣子常跑將軍府,明裡暗裡和尚婕提過賀信之的婚事,賀信之聽得一些,更是以為蔣白必會嫁進賀府的。心下只是暗暗給自己鼓勁,要好好的讀書,將來也像沈天桐一樣高中,金殿揚威,策馬遊街,再給蔣白掙一個誥命夫人的位子,讓蔣白無憂無慮的過日子。他這會仰著俊臉看蔣白,想像她頭上蓋上紅頭巾,然後自己牽了她進門的樣子,不由從心底笑了出來。
顧正充從小受的是儲君的教導,喜怒之色極少表露於外,雖跟蔣玄蔣白等人一起習武,並沒有和他們親密無間,待蔣白,也只像小師弟那般。這會雖也被蔣白的樣子震撼了一把,倒沒有十分失態,反倒莫名其妙的鬆了一口氣,眼角掃向扶著蔣白的莫若慧。心下暗道:慧姑娘,我先還擔心你要和一個有心疾的姑娘一起服侍白哥兒,現下白哥兒既然是女娃,婚約之事自然是假的。先前關於你和白哥兒太過親密而引發的流言,也不攻自破了。倒是讓人為你高興。
喬成這會待著臉,幾乎悔青了腸子,蒼天啊,你怎麼一點兒提示也沒有,突然就讓白哥兒從男娃變成女娃啊?我一直當面嘲笑白哥兒肖女娃,這會好了,她居然真是一個女娃!真是瞎了我的狗眼!啊啊,她會記恨不?以後還會和我師兄弟相稱不?哦,不,還會和我師兄妹相稱不?恨啊,早知道叫瀠姐兒多多親近她,待她這會易了女裝,我也能借著瀠姐兒和她攀上話。現在好了,她理我才怪?喬成呆了好半晌,察覺宋建捏著他的袖子當作自己的袖子要捲起來,卷半天不成功,這才回過神來,奪回自己的袖子,用手指捅宋建道:“建哥兒,我覺著,你不用看著你妹妹了,讓你妹妹看著你吧!看,都失魂了,只扯我的袖子作什麼?”
宋建和宋晴兒兄妹感情極好,因宋晴兒愛和蔣白一處玩,他深怕宋晴兒被蔣白哄騙,傳出什麼不好的話來,只一直警惕著。至那回和北成國諸少年比試時,才會失口喊出蔣白會作詩這等糊塗事。不想蔣白出人意料的作了一首好詩,挽回了南昌國少年的臉面,大大的揚了威,之後並不記恨他,一時對蔣白的惡感消了許多。也曾尋思過,或許妹妹宋晴兒配了蔣白也不錯,因此再見著宋晴兒和蔣白 親近,也沒有橫眉冷對。只是近來傳出蔣白要同時娶進莫若慧和喬香巧的事,又氣的不行,暗地裡囑過宋晴兒,讓她別接近蔣白。今兒到了子母廟,聽得蔣白也來了,不由自主就對喬成說了蔣白幾句壞話,只道蔣白荒唐。直至適才瞥見尚婕和賀圓牽著作女裝打扮的蔣白出來,愣是不敢相信,只跑去叫顧元維等人過來,待得眾人皆呆住了,他又細看,這才確信那個拜四面佛的絕色少女就是蔣白,自是失神,只扯著喬成的袖子當作自己的袖子要捲起來。
眾人還沒完全回過神來,殿門外卻進來一位少年和一位中年婦女。中年婦女是莫太太,少年卻是莫若平。莫若平早前因為妹妹和蔣白親密,又傳出蔣白要娶了妹妹,同時還要再娶進喬香巧,早已不快,尋思待自己一中舉,馬上帶妹妹回莫府。這幾天忙亂,卻還沒忘記這個事。今早卻從莫太太嘴裡得知蔣白是女娃,驚奇之下這才釋然。剛剛莫太太說道也想上子母廟裡祈個福,便陪著莫太太上來了。雖說子母廟裡午時之前只接待宮中來人和誥命夫人,因他是今科的榜眼,知客僧是識得的,自然放了他們進來。這會一進來,見得一群人從那頭過來,呆呆看著拜四面佛的一個少女,定睛一看,扶著少女的是折桂和自己的妹妹,那個少女卻是蔣白。晨光照耀下,著了女裝的蔣白眼波瀲灩,挺翹小鼻子,紅潤小櫻唇,明豔照人,居然把自己的妹妹都比下去了,不由呆在當地。
此時此刻,已領了北成國諸少年趕到南昌國的唐世成,正在驛館中和周況討論蔣白。
“離著咱們上回來南昌國,有四年時間了罷?那回蔣白才九歲,卻作了一首好詩,只是這幾年來,再沒有關於他作詩的傳聞,莫不成他暗地裡學著,卻不讓人外傳,還想扮豬吃老虎?”
唐世成三年前派人在折花郎大會上使壞,本意想蔣白出醜,沒想反使蔣白更出了風頭。這回提前來了南昌國中,自然使人探聽蔣白等人的虛實,聽得蔣白等人這三年學詩練武不停,不由哼一聲,“倒是勤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