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蹦蹦跳跳,跑出去找哥哥玩。
南淑收好小刀,對著青銅鏡看,年輕的男子,眼角儘管帶上幾分抑鬱,但是舒展的眉頭,上揚的嘴角,無不說明此刻男子心情正好。
抬頭看向窗外,翠綠的竹葉迎風招展,灑灑的響聲卻猶如悲傷的哭聲。南淑想了想,走出房間,招來竇瑪瑪。
“竇瑪瑪有沒認識的花匠,我想把這院子的竹子都換了。”
竇瑪瑪吃驚得張大嘴巴,半天說不出話。
作者有話要說:
竹子
這竹子都是當年南淑為了章家公子種下的,現在說換了就換了。竇瑪瑪真不知是高興好,還是悲哀好。
高興呢,為了南淑終於放下章家公子,朱朝不限改嫁,南淑這樣是不是說明了準備好要改嫁了。竇瑪瑪突然想起一個人,心裡有些猶豫,但是這個人,章家公子出事後,儘管有幫著找人,但沒看出對南淑還有意思啊?
悲哀呢?夫夫感情再深又如何,始終敵不過時日的流逝,日子長了,感情淡了,誰還會為誰守著呢。
竇瑪瑪這樣想,確實是冤枉了南淑。前一個南淑毫無疑問是想守下去的,後一個南淑和章公子沒半分感情,守又是從何而說呢。更何況,南淑也沒想著改嫁,只是覺得竹子過於悲傷,對一個想重新開始生活的人來說,實在不適合。
竇瑪瑪心裡轉悠的事,南淑一無所知。把事情交待下去,南淑就撒手不管。這裡的人事,竇瑪瑪比自己熟悉多了。等到花匠來的時候,再選些好的。
果然,不出兩日,竇瑪瑪帶來了一個四十開外的黑壯男子。南淑打量一下,男子褲腳上有泥巴,手指頭縫隙間也有一些,點點頭,就交待男子,把院子裡的竹子都挖出來,換成四時果樹,每種兩顆,最好種一些容易養活的,果子鮮甜好吃。果子樹都種在前院。又另外開闢了一塊地,種些花旗長的花朵。不要漂亮奪目,只需粗生容易養,不需要花太多心思料理。
男子想了想,結結巴巴報了幾個花名上來。南淑一聽,居然和自己從前聽過的花名一樣。南淑點點頭,又讓花匠在屋前屋後種些吃蚊子的豬籠草,在廁所四周種上淡香的米蘭花。
一一安排好,男子帶了助手開始挖竹子。南淑讓竇瑪瑪幫忙看著,自己領了兩個小孩子回房間。
剛走了兩步,南淑回頭又叮囑了竇瑪瑪找清理廁所的人來,把這兩天積累的“東西”清理乾淨,以後每隔兩天就要清理一次。
竇瑪瑪皺起眉頭。“主家瑪瑪,來幹這事的人都是約定了時間的,四天收拾一次。剛好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每天一次。要那人多來一趟,怕是得給些茶水錢。”
“那得給多少?”
竇瑪瑪想了想,豎起了兩根手指頭。
南淑吃了一驚,居然要二兩銀子那麼貴。雖知道一千銅錢就是一兩,千兩就是一金。南家的田莊,一年恐怕都不會有二十兩的收入,一次二兩,怎麼負擔得起。
“那用得那麼多啊,給他兩個銅板,他就該感恩戴德了。”竇瑪瑪甩手搖頭。
南淑舒了一口氣,兩個銅板,自己還給得起。當下點點頭,讓竇瑪瑪去幫忙安排了。
竇瑪瑪嘀嘀咕咕著出去找人,南淑領了兩孩子回房間。讓章日領了章月在床上丟布包玩。自己在床頭木架敲敲推推。不一會兒就發現一個暗格,拉開,翻出一個木盒,一本帳本。
木盒裡,有幾張類似契約的文書,還有一錠金子。南淑捏捏,軟的。該是真金,除了金子,還有幾錠銀。掂掂重量,似乎不一樣重,南淑摸不準銀子的價值,只得放回去。
那本帳本上的字類似從前的象形文字,南淑捧起帳本,一個字一個字辨認。看了好一會兒,發現這本“天書”實在看不明白,唯有掠過那些象形字,專心找那些看上去像數字的。幸好,這裡的數字表示方式均是用橫豎槓之類的組合,南淑連猜帶蒙,居然認出一些。
翻到最後一頁,南淑大概知道這本就是南家日常支出用的記賬本,也幸得南家不是大富之家,用的筆畫數字容易猜,加上南淑到茶樓聽書,順帶把瑪瑪們說話的內容聽進去了,猜起來的時候更容易了。
都瑪瑪一個月的工錢是200個銅板。一年下來就是二兩銀子四百銅板。田莊每年的收入和種植的農戶按三七分成,章家佔七成。一年下來大概是十四兩銀子。
至於作物是由農戶自己送到商戶裡賣,還是全部交由章家處理,這點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竇瑪瑪做這裡侍候了那麼多年,多少應該知道些。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