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用各式屏風間隔開,屏風邊上,有菊花等等當季開得正好的鮮花。一樓則是大通間,小二夥計穿梭在桌子間,提了大茶壺給客人們添茶送菜。
“你抄別人的?”南淑附到遊甯身邊,壓低聲音問。
“抄襲?”遊甯一挑眉頭,“瓊州處於最南之地,就算冬季,白天依然悶熱,入夜後,熱氣一時散不去,自然用可以隨時懸掛的竹簾比較好,等過一段時間,熱氣散了,客人就會把竹簾放下來,隔去外面的冷風。”
南淑眨眼,一副“其實你不用說那麼多,我都明白”的表情。酒樓這種格局極像玉帶河上茶寮的佈置,當然憑竹簾這些也不能說抄襲,頂多就是借鑑,而且在這個時代,好像沒什麼知識版權之類的,茶寮的主人不介意別人借鑑,又有什麼所謂。
醉夜
遊甯把眾人直接帶上二,選了一個臨窗的位置坐下。小二送來熱茶,遊甯隨手點了幾個菜,又問,“文掌櫃在不在酒?”
“掌櫃在啊。我去請掌櫃過來。”小二一溜煙跑下,不多久,一個胖墩墩的,一身紫色長衫的中年人小跑過來,一轉進屏風,便衝四方一拱手,“多謝各位光臨。”
“文掌櫃,請坐,請坐。”南淑站起來,學著向文掌櫃一拱手,文掌櫃身體一僵,迅速恢復正常。
“這位就是南瑪瑪?”語氣恭敬,一雙快眯成縫的眼睛偷偷瞄向遊甯。
“我就是南淑。”
“呵呵,南瑪瑪客氣客氣。”文掌櫃坐到遊甯身邊,挺直的腰桿,屁股沾了半張椅子。
“這些都是小店的特色酒菜。說起來,還是南瑪瑪想出來的法子。南瑪瑪請品嚐一下,要是發現味道不對,我立即把廚房的師傅找來。”
文掌櫃說話間,小二把菜餚送上,除了幾道咖哩外,還有上一次南淑託人送信過來的菜式,瓊州當地的特色小菜,林林總總,八大碟,六小碟,滿滿擺了一桌子。南淑拿了筷子,每一樣菜都夾了一小筷到碗裡,一一嘗過。
“做得不錯。”自己做的菜式初加工品,經過酒廚師的整理加工,做出來的咖哩不但濃香,而且爽滑可口,味道比自己做的有過之,無不及。
“南瑪瑪過獎了。”文掌櫃討好地笑著,拿了酒壺過來,給南淑,遊甯各倒上酒。章日章月年紀少,盛了兩碗瓊州湯水。
張小牛和徐繡坐在最末,兩人都垂著腦袋,不說話。
筵席間,文掌櫃故意說起瓊州的風土人情,酒席的氣氛活躍了不少,觥籌交錯間,文掌櫃頻頻為遊甯和南淑倒酒。
南淑覺得文掌櫃有些奇怪,明明是一店的搭檔合夥人,怎麼說話間總是往遊甯身上撇,坐的姿態也是怪怪地。不是說他坐得不好,但就是不像一個店老闆該有的氣勢。
南淑恍惚記得,上一趟遊甯介紹的胡老闆似乎在自己和遊甯面前一副悠閒的模樣,似乎也是風趣多話的人,但不如文掌櫃去拘束。
南淑心底小小的疑惑在酒杯舉起,放下間,悄悄消失無形。
儘管酒是用果子釀成的果酒,入口甜甜的,滑至喉嚨才感覺出已經酒精的味道,但一杯接一杯,南淑現在這幅身體不像從前,半壺酒下肚,南淑已經覺得眼前人影重重。
“我,呃,我不能喝了。”遊甯分了兩邊,忽又重合一起,鼻端是菊花的清香,夾雜了淡淡的酒香,南淑晃晃頭,“好香啊。”南淑心裡暗道一聲壞事了,頭一重,眼前一黑。
碰,重重一聲響,一切歸於黑暗。
一聲長長的嘆息,劃開黑暗。
“小淑,你啊,真是不愛惜身體。”
溫暖的感覺從額頭延伸至臉龐,一直緊緊禁錮在頸脖間的窒錮猛地被解開,清冷的空氣湧入鼻腔,驅趕頭腦中的醉意。
“小淑,第二次了。”哭笑聲在耳邊響起,無奈,苦澀,“你就這樣放心我嗎?還是根本沒將我放在心上。”
身下硬棒棒的觸感變了,似乎被換上一層軟綿綿的鋪墊,挺舒服的,就是溫度有些高,高得讓昏睡的人下意識扭動身體,想避開這種高溫。
“小淑,我們在一起,好嗎?”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頸脖側,疲倦的腦袋重重壓下來,南淑不舒服轉頭腦袋,想擺脫被重壓的無奈。
“小淑,我一直想對你說,一直一直都想。我曾經下定決心,從瓊州回去就向你求親。但看見你,看見你在猶豫,我,我反而說不出口。小淑,你到底在猶豫什麼?在為難什麼?告訴我,我替你解決,好不好?”
眉頭被輕輕摩擦,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