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甯說的事情,他是真沒預計過。怎麼也是在紅旗下長大的一輩,栽贓陷害,全家賣身這種事情也就電視上看看,從來沒想過就能活生生髮生在自己身邊。
“我看那個宋少瑪瑪說話挺和善的,應該不會吧。再說了不就是一門手藝,教會他們又怕什麼的。”
“說得真輕巧,就怕別人圖的不單是你這門手藝。哼,白得了一大兩小,三個奴僕,還不花錢,多好的事情,誰不會去做。”
“那只是你猜測,說不準不會發生。”南淑知道遊甯擔心地有道理,但就是硬了脖子,不肯認輸。
“說不準就會發生。萬一真出事了,你拿什麼去和宋家鬥,梁雲起?章日?還是你自己?”
南淑被遊甯說得抬不起頭,想找一個理由頂回去,又知道遊甯說的不是大話,他一個正宗的古人,怎麼也比自己這個半桶水古人看得長遠。
“家裡就那麼一點收入,章日要去考童生起碼要等上四年,還有章月呢。姑且不說他以後的嫁妝,就說章日大了,唸書的錢就不是小數。田莊裡每年的入息都是有數的,遇上收成不好的年份還要少一些。我如果不想辦法找別的門路幫補一下家裡的生活,孩子以後怎麼辦?難道就坐吃山空嗎?”
“要是還能有一點餘地,你也不至於把院子租出去。”遊甯垂下頭,手指摩挲茶杯,“但小淑,做事不能只看眼前一步,得多想想以後。”
“我怎麼還不想以後,我要是不想以後,怎會把院子租給你。”南淑話一出口,立即覺得不好,偷偷看了遊甯一眼,見他沒反應,偷偷鬆一口氣。但遊甯一說話,南淑立即把心提到喉嚨上。
“租院子是一筆錢,現在雖然沒多的入息,至少是省了束脩的錢。”
“你,你……”南淑有些不好意思。
“洗頭髮的事,既然已經開始了,現在要停下來,怕是不容易,以後你就只給那幾個人幫忙,多的人你就推說沒空。”
“我不是又請了一個人回來了。”
遊甯眼睛一閃,“你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