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簫長風也不多問,當即道:“行了,七日之後我便會回去。”
“是。”
黑衣女子不再多留,腳尖輕點,兔起鶻落,消失在茫茫夜幕下。
想著剛才的事情,簫長風握著玉佩的手不禁牢牢抓緊,又漸漸鬆開,將玉佩懸在眼前,久久凝望著。
那是一塊半月型通體透亮的白玉,月色下隱隱泛著冷輝。常年噙在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簫長風輕輕的嘆道:“只要不他,誰都可以!”
*
風珏茗所中之毒終於清乾淨了,雖然繼續裝著,但終究是瞞不過風無雙。她不止一次地派人暗中盯著南柯小園,可依舊沒有任何發現。至於風珏茗的毒為什麼突然就解了,她也十分匪夷所思!
孫大夫曾經說過,此毒整個寧州城無人可醫。哪怕是皇宮裡的御醫來了,也只會說風珏茗是因為撞傷腦部,因淤血導致身體不適,根本就不會懷疑是否中毒這一說。但風珏茗身上的毒的確是沒了,知道這個事實後,風無雙手下的古琴琴絃斷了三根。
“小姐,要不……咱們算了吧……”傲雪輕聲安慰著,“反正五小姐都那樣了,她也不可能會造成什麼威脅。”
“什麼算了?!”風無雙猛地站起身,“她現在的確是傻了,如果有一天她又清醒了呢?她要是知道我曾經對她下毒,你覺得她會放過我?!”風無雙憤恨地握起拳:“你還記得三年前的咱們派過去的丫鬟荷香吧!那次幸虧咱們及時銷燬了所有痕跡,所以風珏茗不能拿我怎麼樣,但她竟然用帶著倒刺的鐵鞭將荷香打的血肉模糊。呵,我知道,她那是對我示威呢!”
傲雪站在一旁,不敢接話。荷香的例子她從不曾忘記,也因為那一次,她真正見識到了風珏茗雷厲風行的手段。
風無雙走到窗前,朝著南柯小園的方向望去。
“她可不是咱們那位菩薩大小姐。你我都要明白,一旦和風珏茗為敵,就必須要贏,輸的人下場會比死還要難看!所以,一定要在她清醒之前除掉她,她必須死!只有死人,才不會報復。也只有死人,才會令活著的人徹底放心!本以為這毒會下的神不知鬼不覺,沒有想到竟然功虧一簣!呵,風珏茗,你果然很有兩下子嘛。”說著,突然眼神一凜,“可你活的過初一,活不過十五!你且悠哉的再活幾天吧,姐姐一定讓你舒舒服服的上路!”
傲雪默默站在一旁,見風無雙走向畫桌,連忙將畫筆紙張鋪好,便靜靜的站在一旁。風無雙執筆作畫,只有這個時候她的心才是最靜的。
雖然風珏茗的毒已清,但霍白安依舊覺得這毒中的實在是太蹊蹺,因為依舊帶著阿福暗中走訪寧州城的各大藥堂。
“少爺,五小姐的毒都解了,咱們何苦還要跑藥堂?”
霍白安撣了撣身上的薄灰:“問那麼多話作甚,跟著來就是了。下面一家是哪兒了?”
阿福拿著標出城中藥堂的地圖:“再就是仁安堂了。”
“走吧。”
“是。”阿福點頭,又有些猶豫:“少爺,那家仁安堂的位置……”
“怎麼了?”
“難道您忘了,仁安堂附近就是秋月春花樓啊。”
霍白安還真差點把這茬給忘了。秋月春花樓是城中最大的一家青樓,一些風流文人還在那裡留下了墨寶——“秋月濃濃照街肆;氤氳嫋嫋繞春樓”。
“少爺,大小姐和大少爺可囑咐過,您怎麼鬧怎麼玩都行,但絕對不能和青樓這種地方沾邊!”
霍白安一臉黑線,咬牙道:“誰說我往那邊走就是去青樓了?!”阿福吐吐舌頭,跟著霍白安往仁安堂走去。
仁安堂並不是什麼有名的藥堂,但他家有兩種藥特別有名——避子藥與安胎藥。究其原因,眾人心照不宣——這不是靠著秋月春花樓在麼。
剛進門,就聽見裡面一陣鶯鶯燕燕,驚得霍白安摺扇唰的開啟,將臉遮住大半。
“少爺……咱們還進去嗎?”阿福低聲問道。
霍白安想了想,覺得今天還是算了,剛欲離開聽到裡面傳來些許碎語。
“姐姐好福氣,要是嫁進了南宮世家,可別忘了咱們姐妹啊……”
南宮家?南宮家只有一子,那就是南宮世榮,三個月前才娶了風珏茗的姐姐風朗玥。
阿福回過頭,見自家少爺神神叨叨地往仁安堂裡面走。正是納悶,就見著霍白安示意他別聲張,阿福自動地站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當背景去了。
“行了,你們就別開我的玩笑了。”說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