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個時辰馬步!”
“切……這算什麼大事!”風珏茗哼了聲。霍白安面子掛不住了,低聲道:“有本事,你也去扎一個!”
風珏茗很是得瑟:“我一個姑娘家不學武,練那玩意作甚!”
“你……既然如此,你就應該在家裡學女紅!”
“我又不是沒有丫頭,家裡的秀娘那麼多,我學不學都無所謂啊無所謂!”
霍白安被她噎的一口血嗆在喉嚨管。
“反正我就知道,你一個大男人,扎個馬步都能丟掉半條命,嘖嘖,這說出去,哎呀呀呀……”
眼見二人就要擦槍走火,掌櫃的連忙打了個圓場:“姑娘,這是您要的點心,一共三兩銀子。”
巳初(上午10點)二人走到悅來小樓喝茶聽書。
巳初(上午11點)風府南柯小園的丫鬟跑來,風朗玥要風珏茗回家。
風珏茗嘆口氣,朝著霍白安笑了笑:“不好意思了,我要先走一步。掌櫃的……茶錢找這一位要!”
霍白安又被風珏茗被訛了一道。
回到風府,用過午膳,風珏茗不再出府。午睡醒來,跟著風朗玥讀詩唸書。
直至下午,霍白安回到府中。走到演武場,二話不說,繼續扎馬步。比起早上,姿勢更加標準,神情更加專注。霍爹很是納悶——這小子怎麼了?早上扎個馬步還要死要活的,怎麼出去溜達了一圈腦袋開竅了?
日暮西陲,夜風徐徐,舊的一天漸行漸遠,而新的一天也將不緊不慢地走來,你我便是在這樣一天又一天裡漸漸熟悉了彼此……
☆、第四十章 吃醋
次日醒來,霍白安果然已睡在她身旁。風珏茗靜靜睜著眼,這幾日她與他自然是分床而睡,只是為了不讓人懷疑,所以臨近天亮時,霍白安才會躺到床上小寐。而二人之間隔著的距離,可以流過一條河……
正出神想著,霍白安突然向內翻了個身。風珏茗一驚,不覺往後又挪了一點。但床說大不大,再挪也只是靠牆而已。
風珏茗靜了靜心,微微伸出手在霍白安面前晃了晃——看樣子是睡熟了。
靜謐的陽光,散落在整間屋子裡,連空氣都彷彿放慢了節奏流淌。風珏茗這才意識到,她好像很久都沒有這樣靜靜地注視霍白安了。
相較於其他男子,他的面容要柔和許多,只有一雙劍眉高挑,隱隱散著男人應有的凌厲之氣。可這凌厲又總是被他那刻意的紈絝給掩蓋。
風珏茗看著看著,竟不禁微微笑起。
還在閨中時,翠竹就問過她:“以後的相公,小姐是喜歡的文的呢還是武的呢,或是文武全才?”
當時秦珍兒想也不想直接答道:“這還用問,自然是文武全才咯。”
不,她不喜歡文武全才,她最喜歡的是滿腹詩書的讀書人。談古論今,學富五車,運籌策帷帳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的謀士。這樣的人,進可入世為官治國,退可安居田園怡然自得。性格如水一樣溫和,但也可似冰般尖銳。
風珏茗被自己一大早升起的奇怪念頭嚇了一跳,臉上的笑意猛地散去,起了身跳過霍白安走到屏風後,喚了丫鬟前來更衣。
雖說顧飛燕是從江湖來的女俠沒那麼多的規矩,可好歹也是婆婆不是。早上給婆婆請安的這道工序,風珏茗可不敢省去。反正她由於練武素來也不會懶睡,冬溫夏清,昏定晨省是少不了的。
到了上房,顧燕飛正在和身旁的丫鬟交代著什麼,風珏茗恭敬地請了早安。一般來說,顧飛燕通常會問一些不鹹不淡之事,然後就讓風珏茗回去了。但今日,似乎有些不太尋常。
“茗兒啊,我聽說這幾日你們小兩口往知府衙門跑的很勤?”
風珏茗心中一咯噔——顧飛燕莫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她不敢隱瞞,只好點頭稱是。顧飛燕品了口茶,笑道:“我素來不管兒女之事,白安若是惹了什麼禍事,自然也是他自己兜著。不過……還是儘快解決的為妙,免得讓有心人鑽了空子。”
直到離開上房,風珏茗的心都是懸著的。顧飛燕這話是什麼意思,對一個痴傻的兒媳婦兒說這番話,莫不是……
“見了我娘後一直愁眉苦臉的,發生什麼事了?”霍白安打個哈欠,手裡拿著一本歷代野史的集子,反正自風珏茗見他念書時,他手裡就從沒出現過一本正兒八經的經史子集。
風珏茗嘆口氣,有些試探地問:“你娘……是不是已經發現我好了?”
“呵呵。”霍白安笑道:“那我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