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疑問:
為什麼我穿得不是他們???!!!
日子在卡車司機的念念叨叨中一天天過去。我對他的厭惡感也在‘沒得治’的鎮壓下漸漸沉澱,然後潰爛,結疤……最後脫落。
爹這個字也越念越順口,越念越像跌。比如現在--
卡車司機又在走廊裡跑一百米。
“跌!”我嚼著花生米,眼睜睜看著他轟然趴落在我鞋尖前一尺處,揚起卷卷灰塵。
“女兒,”他抬起頭,淚花撲閃,“疼!”
“大男人疼個……”梅德智在五米外出現,一臉陰笑。屁字啵得一聲,在未出口之前就消失在口腔內。我的舌頭迅速急剎車,轉了一百八十度,“胳膊腿的,也真的是很疼。”我裝模作樣地扶起他,撣了撣灰,“爹以後不要跑得這麼快了,你摔了,我多心、疼啊!”臉皮啊臉皮,你得寸進尺,尊嚴啊尊嚴,你變成狗屎。
“女兒,你怎麼看起來這麼……悲壯?”卡車司機擔心地望著我。
“噗,”悲壯?我還成仁咧!我用嘴巴發出了極度不雅的聲音,然後若無其事道,“恩,沒什麼,三不五時悲壯下,可以調劑心情,傳染病菌。”
“原來如此。”雖然沒聽懂最後一句,卡車司機還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了,我是來告訴你,小香香回來了。”
我很鎮定地點點頭,“哦。”小香香?哈,我還唐伯虎點秋香咧。哎,不對,我不正好有個便宜老哥叫秋香麼?
“二小姐?”梅德智那張鬼鬼的臉又出現在我三步處。
我一個激靈,抱住卡車司機的胳膊拔腿狂奔。
走道里之後一整個時辰都回蕩著我的鬼哭狼嚎:“哥啊……你可回來了!”靠!你為什麼不乾脆在外面壯烈算了!
當我迷了二十一次路以後,終於跑到了正廳。
兩個同樣年輕同樣英俊的男子正坐在椅子上愉快地喝茶聊天。見到我進來,同時一楞。
一個男子的臉色立刻冷下來,目光帶著點不屑。另一個男子則含笑起身。
身後傳來梅德智陰險的腳步聲--所有與他有關的事物都逃不過這兩個字。
我立刻朝那個笑容可掬的男子撲了過去,狠狠地勒住他的腰,大叫:“哥啊哥啊,我好想你啊,想得我五臟六肺支離破碎,想得我大便小便堵塞腸胃。”哼哼,噁心死你!
“咳咳,”身後傳來卡車司機尷尬地道歉聲,“浚蘭公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