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罪。
這香姨娘身邊的杏兒敢攔下香蘭派來的雨兒,但卻不敢攔下展夫人這個展家的女主人,所以她一見展夫人怒氣衝衝的衝到門前、立馬就識趣的閃到一旁,展夫人也就得以暢通無阻的直接闖到香姨娘屋裡,展夫人一看到香姨娘就沉著臉、語氣不善的說道:“我有要事要同老爺商量,你給我滾回自個兒的臥房去!”
香姨娘打從懷孕後就沒被展夫人這樣兇過了,所以她一被罵下意識的想要還嘴,一旁的展老爺知道這次是他一碗水沒端平才會惹怒展夫人,所以他趕在香姨娘鬧起來前說了句:“香兒你聽夫人的話,先回臥房歇息去……”
展老爺說完直接對杏兒吩咐道:“你還愣在那兒做什麼?還不快把香姨娘扶到臥房去?”
“是,老爺。”
杏兒見狀馬上機靈的過來扶住香姨娘,同時暗暗的衝香姨娘使眼神、讓她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觸展夫人的黴頭。香姨娘其實已經猜到展夫人是因何事怒氣衝衝,加上她今兒得了兩處莊子、已等於在無形中狠狠的搓了展夫人的銳氣佔了上風。
既已佔了上風,那香姨娘也就心情好的不同展夫人在小事上多做計較,於是香姨娘便賣了展老爺一個面子嚥下了想說的話兒,在杏兒的攙扶下、用手撐著後背以勝利者的姿態,邁著慢悠悠的步伐踱出了屋。
香姨娘一走,展夫人馬上衝著展老爺問到:“敢問老爺可否還把我當成你明媒正娶的正妻?”
展老爺自知理會,連忙拿話安撫展夫人道:“夫人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兒?你若不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妻,那誰是?”
展夫人聽了當場冷笑了聲,陰陽怪氣的反問道:“是嗎?那我可還是展家的女主人?”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嫡妻,自然也就是我展家的女主人了?”
展老爺這話讓展夫人心裡越發覺得不痛快,立馬酸溜溜的質問道:“既然老爺還認定我是展家的女主人,那老爺無緣無故送莊子給香姨娘,為何問都不問我這個正室夫人一聲?這內宅事務不是該由我這個女主人打理嗎?那麼哪個小妾該裳、哪個小妾該罰,不都是得由我來做主嗎?”
“我這不是想讓香兒好好的養胎、替我們展家多多開枝散葉,才會送兩處莊子安撫她的情緒,”展老爺說著自覺心虛,下意識的別過臉避開展夫人質問的目光,才繼續拿話辯解道:“我們家莊子、園子多的是,給她兩處莊子不只是件小事兒嗎?既是小事兒我便自個兒做主了……”
“若是夫人覺得此事由我做主有些不妥,那下次我一定事先和夫人商量下,商量過了再由夫人出面送莊子,這樣可好?”
展夫人聞言立馬尖聲叫道:“下次?老爺的意思是這樣的事兒還會有下次?!我們展家的家業有一大半是衍兒辛辛苦苦掙下來的,可最後卻都便宜了那些賤妾?這事兒要是讓衍兒知道了,他心裡會有何感想?”
展夫人這話展老爺可就不愛聽了,什麼叫“我們展家的家業有一大半是衍兒辛辛苦苦掙下來的”?展夫人這不是在變相說展老爺無能嗎?
只見展老爺當下就沉下臉,不悅的反駁道:“若不是我放手讓衍兒去做,他能掙下這麼大的家業嗎?別忘了展家的家業可是我一手打下來的,更別忘了我才是展家真正的家主!無論衍兒他把展家的家業擴充套件得多大,這家業也都還是歸我管!難道我這個一家之主,連送兩處莊子給愛妾這樣的小事兒都做不了主?”
“愛妾”這兩個字深深的刺進了展夫人的心裡,讓她內心深處頓時被刺出了血來,她和展老爺成親二十幾年了,別說是送莊子或是送鋪子了,就是連朵珠花展老爺都不曾送給展夫人這個正妻……
可當展老爺面對小妾時,一出手就是大手筆的送兩處莊子,這怎能讓展夫人不感到嫉妒和委屈呢?
既然展老爺覺得送兩個莊子是小事兒,那展夫人馬上毫不客氣的衝他攤開手,討要道:“既然兩座莊子在老爺的眼裡算不得什麼,那請老爺也挑幾座莊子送我,待來年夏初我好帶著兒媳婦上莊子去避避暑。”
展老爺是被香姨娘纏得沒撤了、才會勉為其難的送她莊子,眼下好端端的讓他再送出幾座莊子他自然是不願意了,所以展夫人話一說完展老爺就立時反駁道:“你這是做什麼?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嫡妻,我擁有的一切不也都是你的?我就是沒送你莊子,你也照樣可以帶著媳婦兒上我名下的各處莊子避暑啊!”
展夫人聽了不冷不熱的諷刺道:“老爺的一切都是我的?我可不敢這樣認為,若我們家的家產都是我們夫妻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