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劫不復了。
阮凌月一愣,聽出來孟常安是在警示自己,不免勉強的笑了笑,忙道:孟總管,那你看可不可以把程昭容的骨灰交還她的家人安葬,凌月實在不忍心她成為無主孤魂、死後也要漂泊無依,求孟總管您發發慈悲、成全凌月這個請求好嗎?
孟常安一怔,為難的支吾起來:這。。。。我也無能為力啊,這要是。。。
正在此時忽然傳來一個冷酷的聲音道:這種事似乎應該求朕才對吧?
孟常安和阮凌月都驚了一跳,忙行禮道:參見皇上!
蕭澤逸凝視了阮凌月半晌,忽然道:你對程曼青的事如此上心,真的只是因為同情可憐還是想到她的結局而生同病相憐之心?
阮凌月一驚,愣怔道:奴婢不知皇上此話何意,奴婢和程昭容雖身份有別,但知己朋友不分貴賤,昭容娘娘對奴婢有情有義,奴婢希望為她近些綿薄之力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嗎?
蕭澤逸冷笑道:聽上去好冠冕堂皇,只怕這知己是因為你們都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男人,卻被逼留在朕的宮裡無法長相廝守而痛苦吧?
孟常安聽言大驚,心裡都開始顫抖起來,阮凌月此時臉色也變了,卻依舊很冷靜,只是勉強道:如果奴婢真做了越軌之事,皇上就是要將奴婢挫骨揚灰奴婢也絕無怨言,但是如果奴婢沒有做錯,就算是皇上也不可以出言汙衊。
她頓了頓,藉由著心中悲憤咬牙繼續道:何況程昭容這件事根本錯不在她,畢竟喜歡和被喜歡都不是能隨意選擇的,而皇上卻因為一時氣憤而害死兩條人命,其中一個還是你的孩子,您不但不覺得愧疚反而連起碼的安葬事宜也不肯施捨,難道這就是程昭容口口聲聲深愛的男人,這就是皇上你口中的無奈嗎?如果是這樣,奴婢只能說,她自殺不是痴情而是犯傻!
一聲鏗鏘有力的響聲之後,三個人都驚呆了,阮凌月直覺自己眼冒金星,一時都有些站不穩,臉色更加蒼白。
孟常安急忙道:阮宮女,你怎麼可以對皇上說出這麼無禮的話?這可是死罪!
阮凌月突然冷笑出聲道:後宮之中冤魂何其多,多我阮凌月一個又有什麼大不了的?阮凌月寧願被冠以冒犯聖顏的死罪也不想被加上不守貞潔之罪,難道皇上現在心裡不是這樣想的我嗎?連程昭容這樣被人連累的人都落得如此下場,那皇上又打算追究奴婢什麼罪?
蕭澤逸:那你和雲王到底怎麼回事?
阮凌月愣怔了半晌,突然悽然道:想利用這件事要我死的人真的很多,皇上要我死,我絕不敢活,但是請不要在牽扯進別人連累無辜!
蕭澤逸嘶聲道:阮凌月,難道你就不明白朕的意思,就不能給朕一個答案嗎?一句實話真的有這麼難嗎?你如此倔強到底要朕拿你怎麼辦?
阮凌月被他的話震懾住了,愣了半晌才悽然一笑道:皇上要的答案奴婢明白,可是奴婢的答案卻不可能讓皇上滿意,那又何必再答!
蕭澤逸:你。。。
孟常安失聲道:阮宮女,你這是。。。
阮凌月悽然一笑道:不管是如程曼青那種喜歡皇上的女人還是像曾經的水妃娘娘那種皇上喜歡的女人到最後都不會有好結果,所以奴婢這兩種女人都不想做!如果非要選擇,那奴婢寧願做一個等死的女人!至少心裡還能留下一份美好!
阮凌月的話刺傷了蕭澤逸,同時也是在傷害自己,命運讓她和這兩個女人都扯上了關係,而其中那一個還是自己的母親,時隔這麼多年再次聽到她當年的結局,依舊足以讓她崩潰。甚至瀕臨絕望。她轉身離開並沒有遵守任何禮節,正如她所說她願意做一個等死的人,這種感覺反而讓她輕鬆。蕭澤逸聽到水妃這個名字也想起了太多,一時呆愣在原地。
孟常安心裡又何嘗不是百感交集,畢竟自己曾經也見證了先皇是如何的寵愛水妃,但也同時也看到了水妃最終的下場。正如阮凌月所說,這後宮之中冤魂太多,而最怨的只怕算是當年的水妃了,可是這個秘密他這一輩子只怕也沒有機會說出來了。 。。
波濤洶湧不平息,死裡逃生又遇劫(五)
阮凌月本想去求孟常安為程曼青幫忙,卻不想跟蕭澤逸鬧得如此,一時不知如何跟弄玉交代,本想回飛雪軒,可是又沒有心情,於是還是前往冷宮,那裡的一切讓她覺得自在安靜。剛到冷宮門口,正好遇見來找自己的葉希瑞,心裡不免驚訝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葉希瑞本已經進冷宮去了一趟,卻聽蓮兒說阮凌月去華羽宮了,於是打算離開,在門口遇見剛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