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這麼輕易地釣起魚來,這樣的未知會讓我想釣下去——這個‘想’字不就是慾望麼?——你喜歡色彩鮮豔的食物,喜歡看星空,難道‘喜歡’不是一種區別於責任區別於工作的微妙情感麼?你缺乏腺體缺乏感應器缺乏激素,可你一直在模擬,想要和別人在這些方面完全一樣,這還是一種慾望。”
那邊的聲音停了停,似乎輕輕嘆了口氣,楚軒仍舊一動不動地立於窗前,平板的臉上依然沒有什麼表情。“以你220的智商,以你以前對修真的熱愛程度,以——我已經做出的提示,我很難相信你當時會得出無法在主神空間改變基因的結論從而對改變現狀絕望。因為即使不需要我提醒,你也應該知道中華修真有‘魂體分離’之說,有‘重塑肉身’之說,有‘奪舍重生’之說——你是覺得自己沒有能力參透那些麼?顯然不可能——所以你是對人性失望了,對無法全心託付的夥伴失望了,你分析出憑現在的團隊,達到那些看上去高不可攀的目標機率幾乎為零,所以——你累了。
但是百分之一的機率不可能出現嗎?千分之一的機率不可能實現嗎?能夠生而為人,這恐怕就是幾十億分之一還不到的機率呢。所謂機率這種東西,只在比較兩個不同方案時有用吧?在沒有第二選擇的情況下,只要不是絕對的零機率,就不能束手待斃放棄希望。上天留給人類的珍寶,不是缺點、不是遺憾、更不是慾望,只是生命和思考能力而已。”
“當然,我還有最後一個有些自大的推測——這個小隊裡最大的變數大概是我,因而你想用自己的生命試探,我到底有什麼能力,能不能助你完成目標——”想了整整五天卻只能想到這些——辛梓自嘲地笑笑,覺得自己反而算是凡人的智慧。“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想提請你在分析的時候再多加點兒人性進去。還有,既然你並不認為你父親在你身上加了束縛——以我的旁人視角看來這就是愛——楚軒,其實你有情感的,只是一直被自己和他人否決罷了。當然,如果你仍然認為這是一種模擬,那麼我無話可說——雖然我覺得模擬本就是人類學習情感的必要方式,科學家不是有實驗表明嗎,從小被虐待的靈長類動物不會對其他事物產生親善之感,哪怕它的腺體再活躍再健全——啊啊,說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話,我大概已經招人煩了,晚安。”
“不會,如果確實廢話連篇,我會在第一時間打斷的——晚安。”能分析總結到這種程度,也許比凡人的智慧強上那麼一點點吧,楚軒將眼鏡卸下,靜靜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心想可惜整段話中至少說錯了兩個地方,一是根本就是“聽”她說話,而不是“陪”,二是語速夠快,只用了5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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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眾人在兩棟別墅之間集合時,鄭吒是一臉的凝重,詹嵐則站在一旁默默垂頭,由身邊的男人首先向其他成員講述昨晚發生的襲擊事件。聽說她差點兒被淹死之後,所有人都十分關注,一致透過了鄭吒提出的守夜計劃。相互分配時辛梓、張傑和鄭吒詭異地成了同一小組,然後是銘煙薇、霸王、楚軒和趙櫻空、齊騰一、零點。
為了不讓孩子受到那兩個“大”男人的影響,辛梓將小圓子留在房間裡,一邊讀著《我是貓》一邊審視著面前的幾個靈魂:蘿麗顏色很漂亮,像早春的第一朵桃花,可是卻極其弱小,想來是因為鄭吒製造她的時候側重於“記憶”——主神能給出的每個造人能量是固定的,既然你要求了其他,那靈魂之火自然也就相對輕薄了;娜兒的魂體就強壯得多,當然和她存在的時間更長有一定關係,不過最主要的還是用於“記憶”的能量少,再加上——他似乎真的很愛她。說到底,鄭吒對蘿麗的感情多半是求不得之苦堆積起來的,他們在一起時候的腦部波動似乎並沒有達到張傑和娜兒之間那種程度,儘管娜兒對張傑的愛,只是雞蛋蝕刻在她意識中的一道指令……辛梓深深吁了口氣,一半是NPC,一半是隊長,這到底是不是死局?雖然他的靈魂之火相當混濁,可是那悲哀中透出的味道有點讓人心動呢——而且,她喜歡娜兒的靈魂,素淡而溫暖,真不希望她消失啊——可那個把她和張傑連在一起的靈魂烙印註定只有主神能解開——不,等等,是有一種在雞蛋的規則下能解決的辦法。
“娜兒——那個,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六大屬性?”
“哦,我無聊的時候問過主神的,也就是一般人的素質。”安靜回答問話的娜兒被張傑摟過去親了一口,刀疤男略帶粗豪地笑道,“我的女人又不需要上戰場,我才不是齊騰一那種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