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瑕疵的雙腿。
“溼透了——為什麼心情不好?”大校從一堆羊皮紙中抬起頭來,推了推眼鏡。
問話聲傳到耳中少女的神情才有了些生動,向前走了半步,身上的水痕全然退去沒有留下一絲痕跡,朝那坐在床邊的黑衣男子笑了笑,“想了些事而已,沒什麼。”
“什麼事?”
“就是——關於不同空間的事——”辛梓縮排自己那張單人床的被窩,有些沒有禮貌地用後腦勺衝著楚軒,屈曲雙膝抱緊一個枕頭——如果主神世界不久就要結束,那她要怎麼辦?他和自己終究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大校的手指微微用力,在紙卷邊緣捏出一個淺淺指印,“——如果你確定要帶他回去的話——”
“帶他回去?——你指萊戈拉斯?”少女帶著薄被轉了一圈,有些奇怪地睜大眼睛看著那個面無表情的傢伙,在心裡懷疑起了他的邏輯問題。“都說了我不會。”抽空兒回來轉轉不就行了,沒必要帶他一起遵守雞蛋的規則。
“這麼說,你是在考慮‘主神空間’的秘密?”楚軒放鬆地從戒指裡拿出一個蘋果咬上一口,朝旁邊模擬出一個自以為很和藹的笑容,“雖然你在修真方面的成就在某些方面可能起到一定的剋制作用,不過以你的智慧,不要想著去算計‘主神’。”
“——失禮了,”話音剛落辛梓就變成了孩童模樣跳上旁邊那張床抱住楚軒的脖子使勁兒在他肩膀上蹭了兩下,言語中帶著笑聲,“你真是太可愛了!”
我該說你對“可愛”的定義和別人完全不同嗎?——頭一次被人用這個詞語形容的大校吃完蘋果之後非常自然地用空出來的手輕輕撫上那完全恢復到亮銀、比剛進來時的銀灰多出一分生機的長髮,繼續看起了從甘道夫那裡得到的資料……
鏖戰中土!白城(上)
“唉——為什麼大校總是要把我和——你分到一組呢。”軍醫原本想抗議與幾名美女的分離,只是話到嘴邊忽然改了口,拍了拍王俠的肩膀——鄭吒、齊騰一等五人與甘道夫一起提前去了剛鐸,所以目前附近只剩下兩名女性,一名是不可戲的朋友妻,另一名則很難理解他的所謂“活躍氣氛”,弄得程嘯近幾天無聊得緊。“真是無趣啊無趣!”
“很快就會有有趣的事情了。”張傑躲在刀鞘中這麼說道,“阿拉貢將要進去的那個山洞裡可是積攢了一堆亡靈呢——不過娜兒你別怕——有我在。”這傢伙在隊伍頻道里當眾說起了情話,讓那古典美女輕咳兩聲,頰上染了點顏色,而程嘯自然也開始大大起鬨——沒等中洲隊就此事討論完畢,剛鐸的繼承人就跳下馬背,開始朝一條谷中裂縫走去,從那夾縫中吹出陣陣凜冽寒風,激得幾乎所有人都不自覺地打了個冷戰。萊戈拉斯朝其他人笑笑,第一個跟隨上阿拉貢的腳步,吉穆利叫囂著連精靈都敢進去,沒理由矮人倒是不敢,拔出戰斧也風風火火地趕上。以圖坦卡蒙作為前鋒,程嘯作為後衛——中洲隊警惕地邁進了那條幽深的山洞——彷彿只是一瞬間,王俠忽然看見了家鄉的祖屋,老母親柱著柺杖含笑站在門前,攙扶著她的是自己心中的那位少女,正在向他招手。堅定的戰士不由得一步步地往前慢慢走去,雖然心中知道有問題,卻抵擋不住與親人相見的誘惑——直到一支短弩從耳邊嗖地一聲擦過才驚覺站定,發現面前是一道懸崖,深不見底,頓時起了一身冷汗。
炸彈超人抹了抹額頭,小心地朝周圍看去,見著劇情人物們已經走進不遠處的一條岔道,阿拉貢手中寶劍發出微微銀光,正在與一些慘淡綠色的幽影大聲對話,而精靈和矮人則舉起武器警惕地望著四周。娜兒、楚軒和辛梓離開幾步,默默注視著眼前的發展;圖坦卡蒙隱在一處陰影之下傲然挺立著,右手抱住左肘,左手食指則輕輕摩弄著自己那端正的唇;程嘯倒是離王俠最近的一個——面前一步便是懸崖,只見這個男人猶豫著似乎想向前伸手,但是伸了一半又放了回去,接著又想向前踏腳。踏了一半又放了回去,來回好幾次之後,他居然自己嘆息著甦醒了。
還沒來得及問他究竟看到什麼,劇情就發展到洞窟開始崩塌,中洲隊跟隨著阿拉貢等人被骷髏頭骨組成的洪流衝到洞外,眼尖的偵查兵發現骷髏只要一靠近年輕法老就會被一陣黑氣吞沒,暗暗點頭稱奇……跑了一路到得山脈另一側,面前是一條河流順山而過,看見那河上十幾艘黑色大船,阿拉貢不由得單膝跪地,劍尖直直插入泥土,整個人像是憑空老了十歲。就在萊戈拉斯想要安慰他的時候,一名戴著冠冕的幽靈突然從巖壁中鑽了出來,聲音幽冷地說道,“我們跟隨你一起戰鬥!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