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的痕跡。
除了剛進村遇到的小童,再也沒在外面看到活人。林溪可以準確感覺到這些屋子裡都有人,或是輕輕嘆息,也有織布紡紗的聲音,就是沒人說話。家家戶戶閉門不出,彷彿外面有什麼洪水猛獸,整個村子洋溢著不祥的氣息。
林溪不想多事。直覺告訴她,快快離開這裡才是上策。
當他們經過一個眼熟的屋子時,林溪心沉了下來:“不對,有古怪。”
阿潭東張西望一會,扯了扯林溪的袖子。指著空地上的一條狗道:“姐姐,那是我們的白糖糕。”
可不是,那條不知何時出現的黑狗,嘴裡叼著的正是被婦人丟棄的白糖糕。看到生人接近,黑狗放下白糖糕,凶神惡煞地衝著兩人叫喊。
空蕩蕩的村口,黑狗的狂吠,迴音傳了好遠。
兇悍的婦人再一次扯開房門,低斥道:“黑子,回來。”
黑狗看看主人,又看看林溪,夾著尾巴叼了白糖糕竄進了屋子。
好不容易見到活人,雖然人家不大待見他們,林溪還是厚著臉皮跑到人家房門前,一隻手緊緊拉著阿潭,一隻手卡在門縫,腆著臉道:“門下留人啊大姐。”
婦人只覺得眼睛一花,面前瞬間出現了個人,目瞪口呆道:“你怎麼還沒走?”她伸手就想關上門,凡人的力道怎麼比得過修士,林溪堵著,不論如何都關不上。
黑狗張嘴又想對陌生人狂吠,被主人踢了一腳,嗚咽著埋下了腦袋。
婦人面色不善道:“我不認識你,你快走吧,這裡不歡迎你!”
林溪苦笑道:“我倒是想走,可是走不了啊。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我姐弟二人路過貴村,就跟遇到了鬼打牆一樣,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地。放心,我們沒有惡意,你且放我們進去再說,如何?”
婦人似乎在辨別她說話的真實性,看到林溪身後的阿潭,面色緩了緩。林溪又道:“你要和我這麼耗下去嗎?我看外面並不是說話的地方吧。”林溪都這麼說了,婦人想著反正力氣比不過林溪,只好把姐弟拉了進來,仔仔細細關好了房門。
林溪這才發現,木門背後另有乾坤,密密麻麻釘了好幾層木板,還貼了不少符篆。林溪仔細一看,竟是金剛符。
關好門,婦人又熟稔的推了幾個結結實實的桌椅把門牢牢堵住,這麼複雜難為她開門那麼快,大概是練出來的。
“你是誰,怎麼會到這裡來。”
林溪無奈重複道:“我姓林,和弟弟路經此地,並不是有意留下的。”
“你們是修士?”
說來奇怪,林溪二人明明把氣勢藏得很好,這女子一看便是凡人,竟能一下子猜到。
似是看出林溪的疑惑,婦人嘆道:“果然如此,只有修士走不出藏仙村。”
“藏仙村?!”
藏仙村原來不叫藏仙村,叫從化村。因為跟從化河相鄰,是往來商隊必經之地,又被人戲稱二區村——隔離兩個區域的村莊。
王嫂惆悵道:“在我小的時候,從化村也是人流繁忙之地,每天都有來往淘礦的的商隊,還能看到英武的妖獸坐騎和仙風道骨的修士。每家每戶可謂是門庭若市。”
林溪透過被釘的密密麻麻的窗戶上留下來的一個小孔洞看著外面稀稀疏疏的房屋:“。。。。。。”
“你那是什麼表情,你不信我說的話嗎?”
“不不不,我信我信,你繼續。”
。。。。。。
從王嫂那裡瞭解到,近幾年不知怎麼回事,經過從化村的修士再也不能出去,甚至連傳音的工具也不能傳遞。村裡靈力充沛,法寶也能正常使用,但就是無法和外界聯絡,像與世隔離了一般。
離得近的修士尚可拜託村名給宗門穿個口信,離得遠的,呵呵。
林溪:“呵呵。”
王嫂嘆道:“很多人試過進來救人,也有修士為了證明自己的能耐主動探索,只是除了給村中添了常駐人口外,並無別的收穫。久而久之,外人再也不敢踏足從化村,還有人把從化村戲稱為藏仙村。”藏了很多仙師的村子。
“那你們房屋中間的焦黑怎麼回事?”
“還不是那些修士,被困在方寸的地方,心中煩躁無心修煉,稍有不順便大打出手。我們凡人哪敢阻撓,只得每天少說多做,不在他們面前出現罷。”
雖然王嫂解釋的很清楚,林溪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我一路怎麼沒看到那些修士?”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