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要求女人,無限制的服從,他忘記了,這是現代——女人們離開了他,並不是馬上就會餓死的。
這個男人的形象,是金字塔一般垮下來的,轟隆隆的。一下坍塌成了一堆泥沙。
昔日的神秘,昔日的崇拜,瞬間不見了。
她的目光,甚至變得充滿了一種厭惡。
“為什麼不能是她先愛我呢?為什麼不能是她先死心塌地呢?”
他如在探討一個極大的人生奧妙。
如矛頭小夥子一般。
張律師的聲音充滿了諷刺:“那是你根本沒愛過人!”
“!!!”
“你既沒愛過別的女人,也沒愛過藍玉致。只是你以為是愛而已……不不不,你現在都算不得愛……”她一笑,“我敢打賭。如果藍玉致沒死,你根本不可能要她!甚至,如果她沒死,你還是可能如以前那樣討好我,讓我對她施加壓力,造成她的自卑,以顯示你的男性魅力……你甚至會跟我結婚,會更加地討好我,以讓她絕望,以便於達到你打擊她,報復她的目的……只可惜,她死了!”
葡先生的愛人9
是報復!
其實,只是報復!
只是報復她曾經愛上過別的男人。
“嘖嘖嘖,只是,葡先生,你不是高高在上的麼?何以如此的不自信和變態?一個不惑之年的男人,原來,財富,並不和智商成正比。以前,我真是高估你了!”
裝逼!
變態!
這便是她給他的評價。
很簡單,偶像的力量一旦倒塌了,就沒必要對他客氣了。
神之所以是神,就因為人們崇拜他。
如果凡人不信仰了,那誰也成不了神了。
被拉下神壇的濮先生——只要你不指望嫁給他,從他身上撈到什麼好處,難道還不敢得罪他麼?
她毫不客氣地譏諷,甚至是辱罵。
就如他是她的敵人。
不,昔日對敵人也不會如此——那有失身份。
今日,她憤怒得忘記了什麼是淑女。
但是,他還是沒有憤怒。
一點也沒有。
相反,眼神更加的困惑,就如他的聲音。
“也許吧!如果她沒死,可能,我對她還是那樣……”
張律師補充道:“也許會變本加厲,三兩天膩了,隨便就拋棄了。幸好她死了!她若不死,一輩子,只能成為你的女僕。”
他的眼神忽然變了,凌厲而敏銳。
張律師本要再說幾句譏諷的話,但是,終於還是咽回去了。
“她也不是善茬……她是報復我。她自從見了你之後,就明白,我在逼她,我是要她先愛我,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地先愛我……她也害怕,所以,真的就開始討好我,服侍我……一切,就像我希望她做到的一樣……”
當初古堡裡的女人。
並不是在哪裡享受的。
也不是外界所認為的王后,公主一般的生活。
天天殫精竭慮,想盡辦法烹調他愛吃的食物,變著花樣討好他——跟一個廚娘,跟劉嫂等人,有什麼區別呢?
葡先生的愛人10
天天殫精竭慮,想盡辦法烹調他愛吃的食物,變著花樣討好他——跟一個廚娘,跟劉嫂等人,有什麼區別呢?
“我還以為,她會一直這樣下去……我甚至驚喜,自己贏了……會贏了……可是,沒想到,她都是裝的。她這樣的女人,怎麼肯心甘情願那樣服侍我?她從來都是要我照顧她!她都是做樣子,她是要報復我,狠狠地報復我。讓我習慣了她的好,讓我明白了她的好之後……就狠狠地拋棄我……對,是她先拋棄我……”
還有什麼,能比死亡,更加徹底的拋棄呢?
連尋找,都沒有地方。
上窮碧落下黃泉。
兩處茫茫皆不見。
他再也找不到她。
憤怒也罷,想念也罷——她一點機會也沒給他。
甚至連午夜夢迴,也不讓他清晰地想起她的臉——總是模糊而混亂不堪的。一切,就像一場夢。
他忽然驚惶起來。
就如那一夜的唱詞。
他在暗處看她,如何倒在一片杏花的世界裡,慘然地倒下去,佈景血紅——就是那個時候起,他決心放棄她,徹底地放棄這個愛著杏花的女人。
以至於,他對杏花深惡痛絕,連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