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的人,都這樣。
催生了強烈的愛和激烈。
尤其是換了新的地方,在自己最熟悉的地盤,比在她的小屋子裡,更加肆無忌憚,更加放鬆,那是一個男人的安全的感覺。
但覺在這上面,才是真正的——新婚燕爾。
一切,都是他喜歡的,按照他的喜好佈置。
霸道的,便固執地認為,她也是喜歡的。
事實上,她發現自己很不爭氣——的確,他喜歡的,許多都是她喜歡的——只要不涉及張律師之類的——兩個人之間,很少出現什麼分歧。
從古到今,都是這樣。
狂野的逼迫2
從古到今,都是這樣。
原因很簡單。
他喜歡的都是好東西。
誰不喜歡好東西啊?
以前不喜歡——是根本沒有機會喜歡。也不敢去喜歡,生怕一旦喜歡了,自己又負擔不起。
但是,顧不得想許多,已經被他的舌尖逗弄得心慌意亂,渾身上下,都不安寧起來。
她要躲閃,但是,哪裡能夠?
他忽然抬起大手,將她舉起來。
真的是舉起來。
平平地舉著。
她整個人,一覽無餘地呈現在他的面前。
仔細地欣賞她嫣紅的面頰,那種晶瑩的肌膚。甚至羞澀到了極點的樣子。
千帆過盡。
終於一朝降落的那種感覺。
跟一個女人,是以法律上的關係來衡量親熱。
得到道德和輿論的徹底認可。
多好!!
她在這時,三分的恐懼,三分的不安,三分的尷尬——因為忽然想起自己背部的那個疤痕——任何女人,都不願意在心愛的人面前,讓他看到自己的醜陋的一面。
可是,他看到了,而且將她翻轉。
她更是驚惶:“先生……先生……”
掙扎著,便要逃離他的掌控。
但是,他徹底禁錮了她,將平舉改為輕輕的摟抱,大手撫摸在了那道疤痕上,心裡湧起一股難言的淡淡的悲哀。
他想起那個離別的夜晚——她為了不讓自己看到,都是關著燈的……連誘惑,都是在黑暗中。
如此的不自信。
他的大手恰好覆蓋在上面,帶來深濃的溫熱,一如他的聲音:“好姑娘,別怕……這裡,我也是喜歡的……”
他的聲音那麼甜蜜。
她忽然如釋重負。
眼裡也是酸楚的。
但是,另一種的情緒卻在激烈的燃燒。
這疤痕是怎麼來的?
是追殺石宣英時,被石虎砍傷的——是那一場死亡帶來的惡果。那種可怕的絕路的時候,無法回頭。
狂野的逼迫3
她忽然不想葡先生再問下去,一點也不要提。
那樣的日子,她再也不想回想——明道也好,石宣英也罷。
他們,都和她無關了。
她再也不願意想起他們。
哪怕是回憶,都希望成為永遠的過去——
自己,只想屬於一個男人!
絕不藕斷絲連。
但是,葡先生卻偏偏問起來:“好姑娘,告訴我,以前是怎麼受傷的?”
她竟然無法回答。
也不敢回答。
就如石宣英那個糾纏多時的問題:“小羊,你說,從1到9,哪個數字最勤快,哪個數字最懶惰?”
這聲音,不知來自想象,還是耳邊,一直嗡嗡地迴響。
帶著不祥的死亡的氣息。
就如某一個殺手發出的通緝令。
前世今生,都是如此。
她心裡,一陣顫慄。
但覺這喜氣洋洋的婚床,忽然變成一片皚皚的慘白,雪白,無邊無際的戰場。
他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只是看著她嫣紅的面孔。
帶著那麼一絲絲的驚惶和顫慄。
他不知為何,也想到那一場夢——是的,那只是一場夢而已。
夢境裡,他也是這樣摟住她,當時就是這樣,她倒在他的懷裡,聲如蚊蚋,氣息那麼軟弱,只是說:“先生……我好疼啊……”
他心裡一震。
下意識地就撫摸在她的傷口——就是這裡。
正是這裡!!!
那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