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清幽剛被護士推出病房,裡面剛剛還熱鬧的場面頓時收聲,每個人目光都遊移在韓若溪、桑雪歌,和溫墨染身上,而他們像什麼都不知道般沉默不語。
昨晚一系列檢查回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後,夏清幽被護士推進病房,他們立刻七嘴八舌地問護士,情況怎麼樣?看到他們,包括戴肖楠眼睛裡都帶著的真誠,清幽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其實不是自己曾經想象的那樣冰冷。
“報告要明天才出來。”護士幫溫墨染一起將夏清幽扶到病床上,給她理好被子,跟其他人說,“這裡是醫院,病人需要安靜,希望大家能小聲點免得吵到其他病房裡的客人。”
其他人連忙配合地點點頭,等護士剛走出病房,他們立刻又聊了起來,東拉西扯地胡侃。夏清幽笑著輕搖了搖頭,不經意撞上桑雪歌看向自己的複雜眼神,清幽扯了扯嘴角,將目光移開。不料又撞上陳若風安靜看著自己的眼睛,真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她竟然會在他眼睛裡看到一種名為心疼的情緒。
“清幽,晚上你想吃什麼,我回家請阿姨給你做,晚上我和哥哥給你送過來。”桑雪薇拉著夏清幽的手問。
夏清幽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笑著說,“不用了。我知道昨天晚上你們在這裡守了我一晚上,我真的很過意不去。晚上你們都回家好好休息吧,不用特意送東西來醫院看我了。有學長在醫院裡陪著我就可以了。”
凌寒走過來拍拍桑雪薇的肩膀,把一隻手隨意搭在她肩膀上說,“人家是在嫌棄我們在這燈光太亮,讓他們不自在了。那我們就識趣點各回各家,給人家小兩口留點單獨相處的時間是不是?不過清幽,你怎麼叫溫墨染學長?”
看了下溫墨染,夏清幽說,“有什麼問題嗎?”
不等凌寒回答,戴肖楠走過來說,“凌寒的意思是,你們是情侶,情侶就該叫名字,怎麼還叫男朋友學長呢?”
看到戴肖楠眼裡一閃而過的得意,夏清幽笑了笑,“我們認識我就叫他學長,習慣了。只是一個稱呼而已,沒有那麼多的規矩。”
戴肖楠繼續說,“那可不一定。學長是學妹對他的尊敬才這樣叫他,如果你們這是單純的學長和學妹的關係,這樣叫當然沒關係。可是你們情侶,這樣稱呼會讓人以為你們不是情侶,而且會讓另一方以為你是故意和他保持距離。”
夏清幽也不接話,靜靜地看著戴肖楠。剛才她還感動昨天晚上她在這裡,現在看到,或許一切走不過是表面而已。而其他人聽到戴肖楠這些話,一時間都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轉移話題,只好各自保持沉默。
“戴肖楠,你不是也常把若風哥叫哥哥麼,難道你是在和若風哥刻意保持距離?或者說你終於認清了自己,決定放若風哥自己,讓他重新去找尋自己真正的幸福。”
關鍵時刻,凌寒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目光淡淡卻得意地看向戴肖楠。果然如她預料的那樣,在她說話還沒說完時驟然變了臉色,在她說完後冷哼一聲,轉身抓起椅子上的包包甩門而去,接著陳若風跟著追了出去。
“這個大小姐不止脾氣大,還沒腦子。”凌寒抱著手臂幽幽地說著,接著朝溫墨染揚了下下巴,“你可別聽那個大小姐胡說八道。”
溫墨染笑了笑,沒說話。
夏清幽說,“凌寒,上次你才答應我不再這樣,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這傢伙就是不知道什麼是藏拙,
凌寒吐吐舌頭,說,“誰讓她先胡說八道無中生有。而且我真的希望她能看清事實,對若風哥早一點放心。”
又聊了一會兒,他們才離開病房。他們一走,原本不大的病房竟然顯得有點空落,幾次看到溫墨染看自己欲言又止的眼神,夏清幽都裝作不知道。
“清幽,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溫墨染把剛削好的蘋果遞給夏清幽,想了想終究還是開口問了,他需要一個答案。
“我可以不回答嗎?”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想問自己什麼,她不想對他撒謊,可是事實的真相又不能告訴他知道。
溫墨染點點頭,不再多問什麼。
晚上,溫墨染文夏清幽想吃什麼,清幽想了想,說想吃路邊的酸辣粉和小湯包,還有巧克力蛋糕。溫墨染二話不說便拿著外套往外面去,離開前在清幽來不及反應時,小心摟著她的後腦在她額頭上印上溫柔的一吻。
電話響了,是周依蓓打來的,夏清幽把電話接起來剛說了喂,就聽到依蓓在電話裡說,“親愛的夏清幽同志,你不是一直想見見我家帥哥嗎,本來我想趁帥哥睡著後拍張照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