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買。”
夏清幽偏頭看了下劉芳,繼續盯著電腦,“買點清淡的吧,我看奶奶咳得那麼厲害,可能是有點上火。”
劉芳點點頭,接著又感慨似的自言自語地說,“夏嬸幸好還有你這麼一個乖巧孝順的孫女,不然真不知道她的日子要怎麼過下去。只是……你到底還是個孩子,每天為了生活把自己弄得這麼累,看著真讓人心疼。可惜我讀書少,什麼都不了你。”
知道劉芳是真的對她好,真的心疼她,所以她也把她當成自己的家人。轉過身,夏清幽笑著,“你幫我看淘寶,幫我招攬生意,幫我收拾房間。洗衣服、還要照顧奶奶和我,你已經幫我很多了。放心吧,我沒事的。”
劉芳笑著點點頭,拿著衣架出去了。因為她知道不管自己多心疼清幽,多希望她能像別的女孩子那樣過得無憂無慮,可她還是要繼續努力去賺錢來養活自己和奶奶。因為她沒有可以依靠的父母,所有的一切都必須要她自己去努力才能得到。
劉芳走後,夏清幽卻沒有在看新聞,而是疲憊地靠著椅背上,閉著眼睛把腦袋搭在椅子上。直到包包裡的電話突兀地響起,她才猛地坐起來,一邊揉了揉有些困頓的眼睛,一邊從包包裡把手機拿出來,接起來放在耳朵上。
“凌寒,現在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夏清幽捏了捏眉心,她只是想閉著眼睛安靜一會兒,怎麼就睡著了呢?
“你聲音怎麼……”頓了頓,凌寒繼續說,“哎,夏清幽,你不會還沒睡醒,還在被窩裡賴著吧?你昨天不是說你今天早上十點上課麼,你看看現在什麼都什麼時間了。再不來,小心被你們班的魔鬼教授體罰”
“好了,我知道,馬上就來了。”
凌寒說的魔鬼教授是他們班的葛靜,一個四十歲地女人,戴著一副精緻的黑框眼睛,長了一張一絲不苟的臉。明明看著一副小鳥依人,平易近人的樣子,為人卻十分犀利、彪悍。特別那雙眼睛,只要她一瞪眼絕對能讓被瞪的那人深刻體會什麼叫毛骨悚然麼、第一天上課她就嚴厲的警告他們,她上課時絕對不允許遲到或者早退。更不允許請假,上課說小話,否則後果自負。
所謂的後果在第二天就有同學親身體驗了,一個二十歲的大男生,因為上課遲到了一分鐘而被葛靜罰他在教室最後蹲馬步,在同學們或幸災樂禍或同情的眼神中煎熬了一個小時,並且在下課時被警告,第一次警告,他要是在連續遲到兩次,就等著掛科吧。後來再也沒有人敢遲到,因為誰也不想招惹正值更年期,並且單身的老女人。
“清幽……”
夏清幽回身便看到一輛黑色寶馬在身側慢慢停下來,車窗緩緩降下來,等看到坐在車裡的人時,還是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桑叔叔,李章哥,你們這是去公司嗎?”桑氏集團好像不在這個方向,不會是專程過來這裡找她的吧。
似乎看出夏清幽在想什麼,李章生硬地扯了扯嘴角,說,“我和董事去天幕集團有點事,沒想到會遇到你。”
“我剛好路過你們學校,我們送你過去吧。”說完,桑鏡把車門開啟,往另一邊挪了一點,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卻是柔和的。
“你在這裡住的還習不習慣?學校裡是不是很忙?”車子開了一段路後,桑鏡忽然開口問道,眼睛卻是看著前面的。
夏清幽笑了笑說,“一直想找機會跟你說聲謝謝,直接找你或者打電話好像都很奇怪。桑叔叔,謝謝你對我這麼周到的安排,我在這裡住的很好。學校裡這段時間是比較忙,可是雪歌學長在學校也幫我了我很多,”
聽到這話,桑鏡轉過來看著夏清幽,“你比別的女孩子懂得努力,明白自己想要什麼,該做什麼。這些是你的優點,但也是你的缺點,因為你太過理性,總是把什麼事情都分得清清楚楚,別人幫助過你,你是不是就要雙倍的還給對方?”
迎著桑鏡審視的目光,夏清幽笑著說,“在我記憶裡,父親是個很嚴肅的人,很少和我在一起。但我記得父親跟我說過一句話,受人恩惠當湧泉相報。我不覺得理智是缺點,我反而覺得人就該理智,這樣才知道自己,才不會走錯路。”
桑鏡忍俊不禁,抬起手指著夏清幽跟李章說,“你看看她,我不過是不希望她把自己逼得太緊,聽她這麼一說,好像我還說錯了。”
說完,桑鏡又看著夏清幽,“我幫你不是想讓你十倍百倍的回報。還記不記得我告訴過你,我有個跟你一樣大的女兒,她現在在英國讀書,我們很難才會見面。她因為意外出了點事,忘記了一些東西,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