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總之無止無窮的景仰啊……
“主子,您不能飲酒。”圖蒙海適時的出聲提醒某個明顯忘乎所以的人。
耿綠琴看了看手裡的酒杯,又朝中南海保鏢瞟了一眼,很確定地對他說:“我沒打算喝。”
圖蒙海以一種完全不信任的眼光看她。
耿綠琴很誠懇地繼續說:“你主子我也是有自尊的人,個人信用還是很不錯的。”她懷著身孕呢,別人看不出來,她自己可不會忘了。
圖蒙海不再說話。
耿綠琴繼續扭頭去看歌舞。
腐敗真好哇!
自打那陳知府自認她是十六阿哥以後,非常熱情地要盡地主之誼,她一時盛情難卻,便決定腐敗兩天。
於是,幾天下來,感覺確實不錯,不怪貪官滅之不絕,實在是這樣的官當得舒服啊!
不過,耿同學也明白腐敗兩天意思一下就好了,不能太過分了,否則萬一人家正擱大草原修身養性的十六同學聽到風聲,情況就有點兒不太妙了。
所以,耿同學決定今天最後一次在秦淮河畔逗留了,明兒說啥也得腳底抹油溜了。
冒名頂替之事,偶爾為之就好,實在是忒心虛了,畢竟無敵的人不是人人都做的理直氣壯的。
尤其,她還得防著有人秋後算賬,低調啊低調。
“小孟子,磨墨。”
“是。”
鶯歌燕舞,紙醉金迷,聲色犬馬不過如此。
胤祿走進來的時候,耿綠琴正專心作畫。
圖蒙海打眼一看,那個陳知府正一臉菜色地跟在十六爺身後,噴火的目光直直地落到了自己主子的身上,心中不禁越發地同情他。心說:你以為真的來了,假的就一定會倒黴嗎?真是大錯特錯!
“十六爺,就是這人冒充您老人家。”陳知府狠狠剜了化名李如的某琴兩眼。
“奴才給十六爺請安。”圖蒙海在十六開口前先行請了安。
於是陳知府一下子就蒙了,這冒牌的跟班這麼堂而皇之地給正牌十六爺請安,而十六爺還一臉淡定地揮了揮手,並且看到那個假冒的李如似乎一點兒也沒有他想象中的怒不可遏,他的心突然一下子沉了底。
胤祿看了看專心作畫的某琴,撩袍子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隨手拿起旁邊為某琴準備的茶呷了兩口,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口道:“圖蒙海,怎麼著,跟爺說道說道吧。”
圖蒙海恭聲道:“奴才只是陪著主子在秦淮河玩了幾天,中間出了點兒岔子,陳大人拿了主子的畫送人情,主子當日只想拿回自己的畫,不想陳大人錯把主子當成了十六爺,主子一時也沒想跟陳大人解釋,只說是在這裡呆上幾天便要走了,若爺不來,明天主子也就離開這裡了。”
十六聽明白了,這圖蒙海的意思是,要是他再晚來一天,就什麼事都沒了,合著還是他來的不巧了?
胤祿同志立時心裡就有些惱了,心說,我沒日沒夜快馬加鞭的趕來,不就是怕你們冒充完了拍屁股走了嗎?幸好,來的及時,要不還真就擦身而過了。
“爺的身份好用嗎?”胤祿很危險地眯眼。
圖蒙海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十六爺的身份當然好用了,這可是金字招牌啊。”畫完畫的耿綠琴接腔了,那表情一丁點兒的心虛都看不到。
“四哥那招牌也不錯。”十六哼哼。
陳知府一聽,冷汗冒了出來,四爺那邊的?
耿綠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也不是沒想過,只是陳大人沒給我這個機會。”某琴很不負責任地把干係推掉了。
陳知府暗自咬牙。
胤祿道:“那還真是不巧了。”
“可不是嘛。”耿綠琴從容自若地說,“我當時一想,反正總要找位爺當靠山,一事就不煩二主了,所以就借了十六爺您的名頭了。我想爺您海量汪涵的總不會跟我計較不是,也就借的安心了。”
胤祿心說:你這大帽子一扣下來,爺我還能說計較嗎?
圖蒙海越發地對自己的主子佩服了,論說話的技巧主子確實也算是個高手了。
“十六爺,這裡也不是個說話的地兒,咱們換個地方吧。”耿綠琴適時提議。
“也好。”十六沒有異議,有些話確實不方便在這裡說。
然後一行人就到了耿綠琴暫時租住的民宅裡,當然了,陳知府不在邀請之列。
一到宅子,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