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的,而且旁敲側擊的也沒聽說被拿去當陪葬品麼,敢情是留著當質押品的啊。
“先帝知道依八爺、九爺的性子多半會跟皇上走到極端,先帝不願見到最不幸的結果,這件事恐怕只有主子才有可能阻止。”
她有個屁辦法,她原本不過打算頂多拿些錢財賄賂一下牢頭獄長啥啥的,縣官不如現管麼,難不成她還真能阻止這些大爺們鬥個你死我活,能攔著某四滅掉他的兄弟,斷絕隱患?這也太難為她了啊。
可是……一想到那幅大草原壁畫跟時蝴蝶會的畫,她就心痛,難不成她就得含著淚把那兩幅畫親手燒給老康當遲來的陪葬?
黑!真黑啊!
第 135 章
大麻煩!
耿綠琴的頭很疼,她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從何著手為好。
可是,這算是老康最後的一點念想,就算很腹黑,但她也只能勉力而為,但結果她並不看好。如今她連這皇宮都未必能出得去呀,皇城守衛不比雍親王府邸,加之某四對她這個屢犯看得又很嚴的,基本有點難於上青天的意思了。
李德全跟圖蒙海探到的訊息都透露出一個意思,某八和某九已經到了性命交關的時候,而她還在坐困愁城啊。
愁死了!
給某四當貼身小太監的時候,她瞧著某四那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想想自己正在為救他的對頭而煩惱不免有些愧疚。
一邊是某四,一邊是老康,一個現任的,一個卸任的,全是皇帝,她整個兒就是一夾心餅乾啊。
就在耿綠琴為了出宮的事麻煩的時候,事情來了。
那天,她照例到養心殿去當小太監,沒呆多久,就跟著高勿庸出宮了。
他們的目的地是十二爺胤祹的府上,昀時此時就被半軟禁在那裡。
後世說某四為了小四四乾隆能坐穩帝位把有異心的昀時給滅了,這個記載讓耿綠琴心中忐忑,擔憂不已,那孩子以前看著挺不錯的呀,這才幾年工夫怎麼就成這樣了呢?
某四什麼也沒說,只讓她跟著高勿庸出宮,而高勿庸這老小子也毛也沒說,只把她領到胤祹府上弘昀住的屋子外就退到院外去了。
耿綠琴一個人站在屋外沉吟了半天,這才敲門。
“進來。”
推門而入,入目是一室的凌亂,散亂的書藉與掀翻的杯盞,還有那抹趴俯在書案上的頹廢身影。屋裡瀰漫著一股濃郁的酒氣,顯見人是喝多了。
“給爺再拿兩壺酒來。”滿是醉意的聲音沙啞中透著壓抑與絕望。
“昀時。”耿綠琴在心裡嘆氣,出聲喚他。
趴俯的身影一僵,爾後慢慢直起,以一種極慢地動作抬起頭看過來,當來人完全映入他的眼眸時,他的嘴巴顫抖了半晌才發出了聲音,“裕額娘……”千言萬語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呢?”
“裕額娘……”弘時踉蹌地從桌後奔出,撲跪到耿綠琴的身前,嘶喊道,“兒臣沒有派人去殺四弟,兒臣沒有……”
耿綠琴看著這個曾經意氣風發俊秀爽朗的少年,深深地嘆了口氣,伸手撫上他凌亂的發上,輕輕地道:“額娘相信你不會,你是額娘看著長大的,弘曆是你的弟弟,有額娘跟你的母子情份,弘曆跟你的兄弟情份在,你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
弘時抱著她的腿放聲大哭,自從事情發生,皇阿瑪不聽他的解釋,所有人都不相信他,可是裕額娘仍然信他,這就足夠了。
耿綠琴只是慢慢地撫著他的發任他哭,有些委屈是需要發洩出來的。
等著哭聲漸歇,她才開口道:“起來吧,額娘給你梳梳頭。”
耿綠琴從屋裡找來了梳子,慢慢地幫他把髮辮梳好。
“裕額娘……”弘時欲言又止。
“想問什麼就問吧。”
“您怎麼會來看我?”
耿綠琴笑了笑,“是你皇阿瑪讓人帶我來的,要早知道你如今是這般情境額娘說什麼也該早點請旨過來的。”
弘時眼眶一紅,“額娘向來不理這些事的,不知道也是有的,都是兒臣不好。”
“身體是自己的,怎麼能這麼糟蹋呢?”耿綠琴頗不贊同地掃過那些傾倒酒壺杯盞。
弘時低頭,幾不可聞地道:“兒臣已經沒有未來了……”
“胡說什麼呢?”她輕斥。
弘時抬頭,直直地望過去,“裕額娘,兒臣知道你是好人,可是那次的事,死的人是兒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