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若讓旁人幫忙了,心意就不誠了。”
幾個阿哥聽了這話,沉默半晌,都未出一言,那個女子是什麼樣的人,他們心裡皆清楚,只是,這十年,他們都或多或少變了,唯獨她,還是老樣子。
雅爾哈齊又瞪一眼三人:“以後,再沒這樣好事,偶爾送點兒東西去,就行了啊。”
四阿哥放下茶盞,“咳,隨玉兒的心意吧。”
十阿哥咧嘴一笑:“嗯,嗯,沒錯。”
十三阿哥臉上的笑容比□還明媚:“只要玉兒高興。”
雅爾哈齊一口牙差點兒咬碎,卻一點兒辦法沒有,妻子素來是有點好東西就忘不了他們的,他們倒好,居然在這兒賣乖,給誰看呢。
看著雅爾哈齊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四阿哥又咳一聲:“這十年,你惹了多少事,你自己說。那些個比武打斷了胳膊腿兒的,還少了?那些個被你遷怒之下弄下臺的各部官員,又找了多少事兒?還有那使盡了手段想進你王府的八旗貴女、送你孌童被不知道誰給打得鼻青臉腫的……你自己說,我在後面替你收拾了多少回爛攤子?”
十阿哥點頭:“雖然我不在意啦,不過,我家的小子可沒少挨弘芝弘英的揍。”
十三阿哥笑眯了眼:“我家還好,不過就是被弘吉弘寶差點兒燒了罷了。”
三人看著雅爾哈齊,眼神清澈、無辜,神情比鵪鶉還純良。可雅爾哈齊看了,卻只覺胃痛,暗暗咬牙:為什麼,他的媳婦兒還要給別的男人做吃食?
“一個月,最多三次,連菜帶點心。”
三人一起搖頭。
雅爾哈齊手裡的椅子扶手被捏得咕咕作響:“每頓再加上主食。”
三人互相看一眼,又一起搖頭。
咔嚓一聲,三人凝目一看,卻見雅爾哈齊手裡的椅子扶手裂了開來,都下意識往後一靠。
雅爾哈齊吡牙一笑,一口白牙閃閃發光:“這椅子,太不結實了。”
紅木的,還不結實?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武力威脅。
四阿哥輕撫著茶盞邊沿,以前,玉兒就每月給他送三次魚,還時不時送點心,送東西,這現在怎麼還少了?
“隨玉兒心意吧。”
十阿哥、十三阿哥又一起點頭。》
雅爾哈齊這會兒連肝都開始痛了,冷笑道:“隨她的心意?她恨不能你們都住到我府裡來好方便她替你們調養身體呢,你們來不來?”
三人的眼睛開始忙碌,四阿哥發現茶盞裡的茶葉居然全都豎立著,十阿哥覺著點心的顏色很招人,十三阿哥覺著改建後殿頂的花紋工部的人畫得真好看……
雅爾哈齊看著四阿哥,陰險一笑:“其實,調養身體一點兒也不麻煩,限定酒量也就罷了,喝茶定時,定量、睡覺時間定時定點、連續的伏案時間不能超過半個時辰什麼的都是小事,
如果沒照辦,不過就是聽她多嘮叨幾名罷了。像什麼冬天的衣裳貼身的要一天一換,夏天的衣裳不許捂……”
四阿哥低下頭,他夏天的衣裳從來扣得嚴嚴實實的,他一工作一起來,從來不看時間的,至於睡覺時間更是越來越短,有什麼辦法,事兒多呀。
看著四阿哥的神情,雅爾哈齊的笑容開始變得燦爛起來:“都是自家人,住我府裡來吧,不說整月整月的住,住個十天半月的還是行的,那時,保證讓你們頓頓吃上好東西。最好,讓嫂子和弟妹們也都來,玉兒相好的姐妹也不多,嫂子弟妹們來了,她也有個說話的。我們爺們兒出門辦差,她們娘們兒留在府裡樂呵,有嫂子弟妹們陪她一起打發日子,我也放心。”
十阿哥搖頭:“十天半月,虧你想得出來!”
雅爾哈齊笑道:“七八天可使得?”
十三阿哥苦笑,別說七八天了,便是三四天,自家府裡也得鬧騰。
四阿哥端起茶盞,想了想:“再加兩頓吧,不定送什麼都成,送多送少也沒關係。”
雅爾哈齊哼一聲:“頂多再加一頓。”
十三阿哥笑道:“除非每次送十個菜。”
雅爾哈齊瞪大眼:“你吃得了嗎你?”
十三阿哥看看自己的身板兒:“玉兒說我得補補。”再說,他吃不了,不還有妻子兒女嗎?界時,十個菜,只會少,絕不會多。
看看十三阿哥,再看看十阿哥,雅爾哈齊覺得牙痛,這幫子都什麼人呀,又看一眼四阿哥,“行了,聽四兄的,三頓照以前的規矩,另兩頓隨意。”
十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