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順手而已,如此大的謝禮,我看就免了,天色已晚,就不打撈了,告辭!”
就在天龍起身時,洛王天德伸出一指,光芒閃過,進入了天龍的後腦,並聽他說道:“老夫平生最不喜受人恩惠,這便是你的酬勞,既然你有要事在身,那便請吧!”……
待到天龍走後,鳳兒喃喃說道:“師傅這般做法是何意?”只見她眼睛微紅,帶著一絲失落。
洛王天德嘆了口氣,說道:“為師百年前曾與伏羲暢談一夜,那一夜,為師感受頗多,對於先天八卦之術也略有體會,據他推衍,百年之後會出現一狂人,生性無情,且弒殺好強,到時天下將再無寧日,而那少年人,為人兇狠無情,依為師看,那狂人便是他了!”
鳳兒疑惑道:“若真是那蠻人,華胥為何還要授他神道之法?可見那伏羲的先天八卦之術也未必準確!”
洛王天德冷聲說道:“那根本就不是華胥所授,為師曾見識過喚雨之術,兩者相差甚大,此人假冒華胥之徒,心中必有所圖,你且記住,他日不得與此人來往!”見鳳兒面露不甘之色,又大喝道:“今日,你便在老夫面前立誓,他日若與他有任何交集,便讓老夫神魂皆滅,不得超生!”
鳳兒聞言,只見兩滴眼淚由著臉龐滑落,並喃喃而道:“師傅這般做法,徒兒不解!”
洛王天德說道:“你若不立誓,即日起,你我師徒名分便緣盡於此!”說完,將頭轉向一旁。
鳳兒見此,好似難以擇選,過了片刻,才緩緩起身,面朝屋門,並雙膝跪地,說道:“鳳兒在此立誓,終身不見天龍,若違反誓言,便讓家師洛天德受…”又看了洛王天德一眼,見他神色甚是堅決,咬了咬牙,邊哭邊說道:“便讓家師洛王天德受神魂俱滅之苦,此誓言,天地可證!”
洛王天德見此,嘆了口氣,將鳳兒扶了起來,說道:“為師這是為了你好,將來不被那少年人牽連!”見鳳兒好似沒聽見般,閉著眼睛,身子微微發抖,便嘆了口氣,盤坐一旁吃起菜來。
過了會兒,待到鳳兒心境平復後,便睜開眼來,神色無喜無悲,好似剛剛甚麼事都沒發生,只見他從身後拿出一幅畫來,拿到洛王天德面前,說道:“這是徒兒與他在那密地裡尋得的,現在交由師傅處置,除此之外,還有一事向師傅稟明。”
洛王天德見此,甚是欣慰,問道:“何事?且說來聽聽!”
鳳兒說道:“徒兒初臨那地卻遇上了師伯藥農的仙墓,原來師伯早在百年前就已經仙逝了。”
洛王天德聞言,身子一震,過了片刻,心境似是平復,只聽他喃喃說道:“也罷,走了也好,不用在受那宿命之苦!”
鳳兒見洛王天德面露悲傷,又連忙說道:“師伯留有遺字,走得安樂,倒也沒有甚麼未完心願,師傅不用過於悲痛!”
洛王天德笑著說道:“莫要擔憂,為師沒事,給為師說說你師伯留下的遺字?”……
過後,洛王天德嘆了口氣,說道:“終究是沒逃過宿命,你這般執著,是為了甚麼?”
鳳兒見他一人自語,便好奇問道:“師傅所說的宿命是甚麼?”
洛王天德聞言,笑著說道:“只是神道中的命理而已,將那畫拿來我看看!”
待到洛王天德拿起畫觀摩起來時,好似發現了甚麼,將畫轉到背面,忽然呼吸變得急促,隨後一口鮮血吐出,瞬間臉色變得蒼白,神情甚是絕望,只聽他喃喃說道:“為何會這樣?為何會這樣?”
“師傅!”鳳兒見此,大喊道,神色甚是擔憂,並跑到他身前,欲將他扶起。
只是洛王天德好似沒看見般,只見他隨手推開了鳳兒的手,並立馬起身,跌跌撞撞往外跑去,還喃喃說道:“我得去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鳳兒聞言,神色一變,立馬往外跑去,待她跑到門外,只見洛王天德跑了幾步就摔倒在地,起身在跑,在倒。
鳳兒見此,便立馬跑到他身前,雙膝跪地,說道:“師傅,我已發過誓言,為何你還要趕盡殺絕,若是師傅執意要殺他,那徒兒便與他一同死去!”
洛王天德聞言,嘶吼道:“若不殺他,他日他便會殺了你!”
聽聞此話,鳳兒疑惑道:“師傅只憑一幅畫便作出這等決定,是否過於武斷,徒兒不孝,還是那句話,他亡則我亡!”說完,便朝著洛王天德磕起頭來。
洛王天德聞言,好似身子力氣被抽空般,竟癱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說道:“痴兒!痴兒啊!”……
洛水島邊緣,天龍正盤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