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覺得自己正在透過壁畫跟幾十萬年後的人類交流,她不停的猜他們在發現這些壁畫時會有什麼樣的說法,他們可能會怎麼想?比如認為尼克森人也是一種高階動物?
她在壁畫中畫出了尼克森人,拖著一條大尾巴,全身佈滿猙獰的麟片。她覺得自己畫得還不錯,至少頭和尾巴以及類人的四肢都表現出來了,還有尼克森人是直立行走。
她突然發現了可以用另一種方法把自己還活在這個世界表現出來!就是透過壁畫!
雖然她經過再三考慮,沒有在壁畫中加入自己,因為這可能會使後來的人認為尼克森人中除了長尾巴的人,還有另一種不長尾巴的。這裡只有她一個是這樣,她不能讓以後的歷史學家們誤會。
雖然她也覺得自己這算是為‘古人擔憂’,哪怕現在她才是古人,可是她還是很認真的思考過後,決定不在壁畫中畫自己,也不畫其他動物。
……就讓歷史學家誤會尼克森人是有雌有雄的吧。
她實在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用其它動物繁殖,這真的太難以接受了。在她的觀念中,這是一件最好還是隱藏起來的‘醜事’。她想讓尼克森人的正直、善良、勇敢的一面流傳下去,不包括那些可能會引來詬病的事。
她用了兩天畫壁畫,這讓她難得振奮了一把。等她畫完,尼克森人把那隻鳥的巢給掏了,失去庇護的鳥巢裡有五枚帶著灰色花紋的鳥蛋。
尼克把其中兩個都擺在楊帆面前,顯然這是給她的食物。其他的尼克森人對這件事沒有反對,剩下的鳥蛋給兩隻年幼的小尼克森人分食了。他們的方法很粗暴,直接抱著大概有一米高左右的蛋狠狠砸在‘烤肉’的坑裡,砸碎的蛋在地上烘熟後,他們就那麼撿著吃了。
楊帆當然不會那麼吃這個蛋,但鍋果那麼小的‘鍋’顯然也沒辦法煮蛋,現在又找不到樹葉子包著它再砸,所以對怎麼吃它,她繞著蛋看了半天確實發了一會兒愁。
從小尼克森人砸蛋的情況看,蛋殼很厚,但比不上他們的爪子。她拿著尼克的爪子在蛋殼上劃過試了一下,可以很簡單的劃開它一厘米左右的蛋殼。
尼克已經非常習慣在她的指揮下對各種東西進行改造,現在他就順著她的手勁,讓尖銳的指爪沿著蛋的上端六分之一處緩緩劃了一圈。
楊帆就這樣完整的將它的頂部掀開了,再撕破白色的蛋衣,把蛋攪碎,然後再把這個蛋拿到做飯的地方,高溫之下蛋很快熟了,外面的殼也沒有破壞。她在花了兩天跟尼克一起把蛋吃完後得到了新的儲水容器。
在她做出新的蛋殼式儲水器後,想到了怎麼給自己做一個‘浴缸’。
楊帆把尼克拉到‘做飯’的地方,那裡的地面溫度很高。她讓他在地上挖個坑,再用蛋殼把洞口的雪和冰運過來倒進去,雪化成水再燒熱後就可以洗了,就是不能在裡面久泡,久了溫度越來越高,而且腳踩的地方可是一不小心就會燒熟腳底板的。
雖然有點複雜,有點麻煩,但當楊帆第一次把自己全身都浸在熱水裡時舒服的直嘆氣。她迅速的洗了個戰鬥澡出來,覺得全身的毛細孔都張開呼吸了。洗完的水也不用再運出去,放著不管一會兒就燒乾了。
她重複洗了好幾遍,覺得這真是既鍛鍊身體又清潔健康的好辦法。就連尼克出去打獵她也不再無聊了。
那天見到的大鳥,楊帆事後給它起名叫大翅鳥。這附近好像只有一隻那種鳥,那天以後尼克森人的山洞就沒有再看到類似的襲擊了。
那次襲擊,尼克森人一共犧牲了七個人。除了第一天的六人,第二天那個跳到大鳥背上的尼克森人也沒有回來。
楊帆猜測如果尼克森人不是學會了用石塊投擲來砸那隻鳥,可能他們唯一的攻擊方式就是挑一個高處,在大翅鳥來的時候跳到它的背上,用這種方式來保護食物和山洞。
每次用這種方式攻擊的尼克森人可能都會死,更有可能他們不會一次成功,或許要好幾次才能準確跳到它的背上,不被它甩下去或叨掉腦袋,直到把它從空中拖到地上,讓其他尼克森人圍攻。
那幾天受傷的幾個尼克森人中除了那個少了一條小臂的,其他人都在第二天繼續打獵,他們的傷口也在很短的時間內恢復了。
只有那個少了一條小臂的,他一直坐在山洞口,第三天楊帆過去的時候他就凍成了冰塊。
自殺。這是自殺。
她在那個被凍成冰塊的尼克森人前面逃走又回來,幾次想拿著石塊把冰層砸開拉他出來,也想裝成不知道回到山洞裡去,可是她兩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