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找到食物再吃。哪怕山洞口還有食物,他們都不吃。
她跟他一起回去,抱著石頭繼續等其他的尼克森人回來。
可能因為今天她實在太累了?她不知不覺睡著了,等她醒來聽到山洞口的聲音後就趕緊跑過去,那裡已經聚集了六、七個打獵回來的尼克森人。
他們正在抱著石頭互相砸,砸完然後再在地上滾,在山壁上撞。一半人撞的時候,一半人拿著石頭砸另一半,然後再換過來。有一個已經身上已經沒有冰層的,看起來就是她砸過的那個尼克森人,他看到她過來後,馬上撿了個石頭給她。
她接過來看看,嫌不夠尖銳,扔了又撿了一個。看來尼克森人倒是學會拿石頭砸了,只是不知道應該用尖銳的石頭。
她剛要隨便找個尼克森人砸,但一個渾身是冰的尼克森人朝她走來。雖然他現在看起來像個白色的雪人,但她還是認出了他是尼克。
他的臉凍起來了一半,看得出來他也曾經像她一樣把臉上的冰雪給抹下去,不過可能他的手太利,鼻子上劃了好幾道,幸好沒出血,不過有一些小麟片凍掉了。
他們的麟片本來可以豎起來,這樣冰層就會鬆開。前幾天第一個出去的尼克森人就是這麼做的,但他們身上的冰層凍得太厚,麟片豎不起來,強行把冰層剝下來又可能會傷到麟片,所以只能先把冰層撞散撞松才行。
既然是尼克,她就不用拿石頭撞了。她拿起他的手,讓他的指爪張開,然後不是把冰層剝下來,而是在冰層上扎孔。他的指爪比尖銳的石頭好用的多,她抓著他的爪子教他來了兩次,他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等他把雙臂、雙腿的冰層都弄掉後,背後的和尾巴上的就不好辦了。冰層凍得太結實,他不能再像以前那麼輕鬆的扭身,特別是他背後尾巴根那裡的冰層厚得都看不到下面麟片的顏色了。
她剛想繼續拿石頭幫他,他就跟其他尼克森人互相幫助,解決了這個難題。
她早就發現其實尼克森人之間是不需要語言的,他們彼此不用咕嚕來交流,就算發聲,也是在野外打獵時嘯叫來傳遞資訊。像在這種時候,好像他們就是彼此模仿。
那些尼克森人也學會了用爪子,一開始有幾個沒明白的,直接拿爪子去揭身上的冰層,然後就揭掉了好幾片麟片,鮮血淋漓。但很快就都學會了,等他們弄掉自己前面的冰層後,就幫對方弄掉尾巴上的冰層。
一個尼克森人在尼克的尾巴上惡狠狠的紮了幾下後,尼克用力甩動尾巴擊打在地上,再拍到山壁上,幾下就把冰層震碎,全掉下來了。
這次打獵,沒有一個尼克森人帶回食物。而之後幾天,這次出去的二十六個尼克森人都出現麟片脫落,包括尼克身上都是斑斑駁駁的,看起來很可怕,就像他們生了重病。
楊帆不許尼克再出去,至少要等到麟片長好才行。他不吃東西,她就把土豆乾給他吃。其他尼克森人一直在嘗試出去,回來後也用那種方式除掉身上的冰層,可能是沒有冰層的問題了,去打獵的尼克森人越來越多,但一直都沒有誰能帶回食物來。
山洞裡的動物也都沒捱餓,它們的苔蘚是不缺的,永遠都吃不完。
但在食物越來越少之後,楊帆不得不開始擔心她和那些動物的處境。畢竟在生存面前,她的擔憂絕對不是無的放矢。連人類都曾經餓得開始吃同類,她又有什麼理由相信尼克森人不會這麼做?
如果真有那一天,就算跑出去只是死路一條,她也不會坐在山洞裡等死!
幸好事情出現了轉機,沒有真的發生楊帆恐懼的事。
風雪不停,缺少食物的不止尼克森人。在山洞裡的尼克森人都瘦了兩圈不止,在他們的眼睛越來越發亮,在楊帆不管被他們中的哪一個看到都會嚇得一身汗,在她開始連晚上也不敢睡著,所有的衣服都穿在身上,時刻準備著跑出去之後的一天,一個尼克森人拖回來了一具凍硬的馬牛前半部。
他來不及把身上的冰層除掉又跑了出去,其他尼克森人也跟出去了,這次打獵不再是空手而回,除了那頭明顯被吃掉一半的馬牛,還有兩條她曾經見過的像狼的獵物。
它們比狼要大得多,大小像小了一圈的馬牛,尾巴短而寬,灰棕色的皮毛。唯一像狼的地方是它們的嘴,向外突出的犬吻,滿口利齒。
它們生活在森林深處,很少到外面來。尼克也只抓住過它們兩次,而且不是為了吃,是因為碰巧在追同一個獵物而打起來。
它們和尼克森人生活在不同的區域內,平時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