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左邊,住著一個寡婦。她叫松平幸子,幸子已經五十多了。不過臉蛋長得不錯,只是有些老了。若是年輕時候一定也是一個不錯的女子。她活得很開朗,似乎完全不將自己獨身當成一種折磨。每次看到她的時候,她總會笑著恭敬的叫一聲:“武田先生早!”
哦,忘了說了。當初決定在此落腳之後,我改名為武田信玄。
而聽到她這樣叫我,我亦會很客氣的回敬道:“幸子小姐,早!”
聽到我叫她幸子小姐而不是幸子大娘,她都會甜甜一笑澱放出如同秋菊一般的笑容。
生活很平淡的過著一天又一天,一開始因為我殺人仍有些積蓄。也就不忙著找工作,可是後來我發現自己開始對殺人感到了厭倦。便開始放棄了作為一個刺客的身活,我開始學會製作草鞋。有時候則會利用自己懂些武術教教那些稍微富裕些的家庭弟子武術來換取食糧,有時候會去當一個碼頭工人。有時候亦會去捕些獵物。
因為身強體健,加之我的天賦一直很好。這些工作都沒有難到我,生活得倒也是不足為慮。
如同我安靜的日子一般,諸侯國慢慢變少。在我十九歲的時候,整個東瀛只餘下四個諸侯王。
足代千衣所在的九州,北條信康所佔據的四國,織田信之所佔據的本土以及正陷入混亂之中我正居住的北海道。北海道有三個諸侯王,他們其實是出自同一家族的三個兄弟。可是三兄弟誰也不服誰,便叫自己的家臣各據一方。三人之間互相牽制,一時間難分高下。
三人亦不是進取之輩,所以局勢一直這樣僵持著。
北海道的海風有些鹹腥,如同當初我當初還在當漁民時那般當景。
不過北海道的風光十分美妙,與其他幾個地方亦不同。
北海道的漁業極為發達,我亦喜歡吃魚。甚至喜歡自己做生魚片!
本來,我以為生活可以這樣平靜的過下去。
可是,突然有一天。在江戶外圍出現了許多輕快的戰船。
乘著南方,戰船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衝上了案,他們身穿黑色的戰甲,額頭上的護額則刻著一個正三角形的圖案。
“足代千衣!”
我認識這隻軍隊,他們便是白甲將軍足代千衣手下的黑甲大隊。
黑甲大隊亦有另外一個名字,被叫作黑色死神。他們所到的地方只有死亡!
無數的人在這些彪悍的軍士手中死去,無數的人甚至連一聲驚呼都沒來得喊出便被切開了喉嚨。
這些人是天生的殺手,他們知道用最少的力氣去殺最多的人。
一個又一個人在我眼前倒下,可是我多年不執刀的手卻一動不動。
一個人的力量終穵有限我這樣想!
可是,殺戮在我眼前無盡的重複著。
江戶將軍的大軍來得太慢,大概等到敵人將海案完全掌握在手中時才出現。與這些精兵強將不同,這些人的裝備落伍,隊伍之中老弱病殘無數。加之敵人腳跟站穩,一個照面下來。
江戶大軍便立即潰敗下來。
土肥佐一郎坐在人力轎上,遠遠的看著這邊。
見到自己的人敗退,氣得渾身甩肉亂抖。隨後便見一隊精銳士兵加入了戰團,不過,他們衝向的不是敵人。而是自己人,一個個裝備極差計程車兵倒在了自己人的手下。
可是敵人越來越近。
衝是死,後退也是死。
讓人奇怪,亦不覺得奇怪的是。那些退回來計程車兵衝向了本陣,向高山之上安坐的土肥佐一郎那裡衝了上去。
如同指路明燈一般,敗兵將敵人引至了那處高山。幾乎不過照面就將高山團團圍住!
土把佐一郎搖掉了手中的摺扇,轎伕們見敵人殺至。嚇得四處逃散,土把佐肥胖的身體就著一滾,從高山上一直滾落。悽慘的摔死!
結果無庸置疑,讓人驚奇的是,佔據北海道西北與佔據東北的土肥二郎三郎竟無絲毫助陣的意圖。
黑色死神仍然在收割著無數的生命!
敵人終於衝進了城鎮,鎮兵們抵抗一陣後便完全敗下陣來。
黑色死神過去,生死不留。
無數歡暢的笑聲從那黑甲大軍之中發出來。進入城鎮之後,這隻紀律嚴明的大軍開始四散開來。
為首黑馬上的將軍似乎十分高興,竟下令四下劫掠。
殺戮,強姦,搶劫,一切原罪在江戶城中發生著。這些貪婪的軍士此刻正扮演著搶劫者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