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怎麼了？伽古倫，哦，對伽古倫，你看我差點又忘了……哎，不對，我的記憶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
“不，不是這樣的……你不該這樣的！”
伽古倫眼中的淚水已流落滿頰，是感傷，亦是為他覺得悲哀。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
希羅羅收斂了笑容，突然：“呵呵，呵……呵……”
苦澀的笑意從他嘴角流落出來。
“原來你看出來了！”
“不錯，你並沒有消失，只是讓自己讓別人都發現不了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
“因為，人真的很無力呀……”
“可是，這樣一直逃避好嗎？”
“逃避未免不是一個好辦法，至少在遇到你之前我是這樣想的？”
“可是這樣真的行嗎？只是一味的回憶過去，卻不敢向前走，向前看。只知道一味的回憶，回憶……”
“可是，回憶已經成了支撐我的唯一支柱……”
終於，希羅羅再也忍受不住，淚水從他眼中流落擊碎了他最後的一絲堅強。
“啊，不要，為什麼要神戰，為什麼，為什麼呀……”
最後的一絲記憶終於回覆，希羅羅面目大變，周圍的環境亦變了。只見在他身上已是滿布血斑，他變回了一個老人。
171 神戰真相
頹喪，失落，病態。就是能夠形容他此時形容枯槁模樣的最好形容詞。
只見他抬起頭來，雙眼之中滿布血絲。
看到這個老人，伽古倫心中一顫。
這是一個受盡多少折磨的老人呀！在他的眼中唯有滄桑與無力。
“人有時候真的很無力呀！”
原來如此，想到他說過的話。伽古倫總算能夠心有體會，此時他的心境亦似受到感應一般。
“想不到將我從回憶之中喚醒過來的竟會是一個少年！”
希羅羅的聲音變得乾澀無力，似乎每說一個字都要耗費他所有力量一般。
看到現在的他，再與之前風趣詼諧的少年模樣一相比較。伽古倫得出了一個令人心顫的結論。
戰火摧殘了這個老人！
萬族之戰，傳說中的神戰。一切都要從那個說起，伽古倫露出了一絲苦笑。
“千年前神戰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伽古倫冷漠的問道。
老人緩緩抬起了頭看著伽古倫，記憶似乎回溯到很久很久之前。
千年前。
當時我帶著百人眾趕赴戰場。天使大軍已然在那裡等候，然而神戰的物件不僅只是人族。還有獸族，血族，半獸人，精靈族，羽人族，翼人族，蛇人族，狂戰士一族，泰坦一族……
總共一萬個種族頗此之間進行戰鬥。
戰鬥的規矩是久遠之前便留存下來的，我以為我們的敵人是天使，所以一直很警惕。可是到了那裡才發現，原來真正的敵人就是那些少見的的異族。
而戰鬥秩序的維持者正是天使，天使們真的很完美。無論男人女人都漂亮到無可挑剔，可是就是這些人在屠殺方面幾乎形同機器。他們在我們面前屠殺那些不聽號令，完全不將他們看在眼中的種族。
有時候甚至會隨意滅殺一個族群，屍山血海就這樣在那個世界之中慢慢形成。
依照天使的解說，人族若想存在就必須在萬族大戰之中至少取勝千場以上。
一場代表人族可存在一年，一千場即是一千年時間。而一千年時間正是萬族大戰的期限，無法取勝或者勝率在千場之下的種族將會被覆滅。
以天使的強大，這無庸置疑。
在認清這一點之後，我開始直面現實。我的那些弟子亦開始正視這個問題，不過因為一開始遇到的對手極其弱小。不用多久，我們便取勝了。
可是戰鬥越到最後，我們才發現敵人越來越強大。本來輕而易舉便能取勝的戰鬥，到後來想要取勝變得越來越難。越到後來，一場戰鬥下來，我們竟然會極其疲憊。
可是這還不是最難忍受的，最難以忍受的是。在戰場上並不會提供給我們實物，因此我們必須以敵人的屍體為食。
每當在吃著異族屍體看到他們族人投向我們陣營的目光時，我心中就不猶覺得噁心。
這些雖然都是異族，可是看他們的靈智絲毫不在人族之下。他們也會愛，會恨，會有感情。會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