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遞過來的圖紙,皺著眉看了起來,這張圖紙上畫著一柄劍,上面詳細標註了劍鋒,劍脊的長寬,劍顎的樣式,關鍵還有劍刃的淬鍊鍛造方法,甚至原料的配比。看到這樣詳細的圖紙張老五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待他將目光移向圖紙最下方的兩個小字後心髒更是猛烈地跳動起來,這竟然就是地階中品仙器焚魂劍的打造圖紙。如果掌握了打造方法那豈不是能……
“需要多久可以打好?”
“這柄劍可不好打,至少得七七四十九天。而且不光需要玄晶鐵……”張老五繼續仔細地看著圖紙說道。
“二十日!”
“啊?二十日打這樣的軟劍?那……”張老五正想用什麼理由拖延一下時間,卻見女孩又從斗篷下甩出一錠金子,“還需要什麼原料你自己去買。不過二十日必須打出來。”
“行!二十日便二十日!”張老五咬咬牙說道。這一錠金子可是價值百兩銀子,他十年都賺不來這麼多。
兩個黑斗篷走後,張老五立刻動手燒起鍊鐵爐,冷清了很久的鐵匠鋪終於又變得熱氣逼人。
叮叮噹噹的敲擊聲沒日沒夜地從張老五的鐵匠鋪發出,到了第十九天夜裡這聲響才終於停了下來。
此時的張老五眼窩深陷,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這二十天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靈氣。
他用粗糙黝黑的手輕輕撫摸著泛著藍色幽光的軟劍,心中激動難耐。這柄劍雖遠不及圖紙上的那柄焚魂劍,但卻是他到目前為止打造出來最好的武器。張老五敢說他的這柄劍堪比巨闕門的三級鑄劍師的水平。
如果當年要不是因為家貧付不起去巨闕門考核的盤纏,想必自己現在也會成為一名了不起的鑄劍師了,多虧這兩位連容貌都沒看清的主顧這樣相信自己,不然怎麼會知道自己能打出這般品質的軟劍來。
想著想著,張老五的眼皮打起架來,可他卻不忍鬆開懷裡的軟劍,趕明兒就得交給別人了,還真是捨不得。
天色一點點放亮,張老五摟著軟劍沉沉睡去。
張老五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就在他半夢半醒間突聽“嗵——”一聲響,鐵匠鋪的門被踹開了,張老五猛然坐起,再看鐵匠鋪內湧進十幾個人來。
“你們幹什麼?!”張老五問得有氣無力,二十多天的鑄劍已耗空了他的身體。
“老五啊,我記得你已經好久沒交過份子錢了吧?”一個賊眉鼠眼的矮子分開眾人走到張老五面前說道。
“李採辦?”張老五背靠著牆一點點地站了起來,“最近確實一直沒啥人來,也沒賺著什麼錢,所以……“
“放屁!”李添丁一把抓住張老五的汗衫將他拉低了說道:“沒人來你每天叮叮噹噹打棺材呢?你當我這些手下都瞎了嗎?“
“沒沒沒,李採辦,小的這活才剛做完,還沒來得及孝敬您呢。”張老五苦著臉說道。
“啪啪”李添丁揮手就是兩個耳光,打的張老五眼冒金星。
“小的這就給您拿份子錢。”張老五知道李添丁心狠手辣若要敢頂嘴少不了一頓打。
“哎哎哎,等等。你懷裡抱著什麼?“李添丁叫住張老五問道。
張老五聽到李添丁的問話心裡咯噔一下,他沒敢轉身,反而將軟劍抱得更緊了些,“是……是幫人打的一把劍。”
“哎呦,你還能打劍啊?還真把自己當巨闕門的鑄劍師啦?哪個不開眼的敢讓你打劍啊?來來來拿來給爺看看。”李添丁說罷,他的倆個手下一把將張老五拽了過來。李添丁劈手奪下了張老五懷中的劍。
“李採辦,這是給別人打的東西啊。您要多少銀子,小的都給你。這柄劍你可不能拿走呀。”張老五帶著哭腔說道。
“啪啪”李添丁又是左右兩個耳光,“話還真多!”李添丁來回掉轉著看著手中的軟劍不禁嘆道:“果然是把好劍。你這手藝還真不賴哈。”
“李採辦,這柄劍您真不能拿走啊。我沒法和人家交代啊。”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有那麼壞?我李添丁什麼時候拿別人東西了?”李添丁翻著白眼說道。
“那真是謝謝李採辦。”
“不用謝。“李添丁從腰帶中間拿出一枚銅板往地上一丟說道:”我不白拿,我買了。哈哈哈——“
“你不能拿走——”張老五突然瘋了一般地掙脫開緊抓著他的手,撲向了李添丁。還沒等他碰著李添丁便被身邊的隨從打翻在地。
“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打!”
頓時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