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的申恬走到他們剛剛進去的那個房間門口,四下張望之後才小心謹慎的劃開了門鎖。
他接著就看到申恬將只裹了一張床單的葉亦歡拖出了房間,手上還拿著她的衣服和手包。
不多時之後,申恬就再次回到了那個房間,唇角帶著勝利而又得意的笑容,就像是猙獰而扭曲的魔魅。
影片就此終止,凌南霄也終於重重的靠在了椅背上,心裡不知是震驚還是難以置信,相交織在一起,讓他覺得呼吸都困難了,他有些煩躁的扯了扯領帶,可是還覺得不夠,那口氣堵在心口,怎麼也抒發不出來。
他起身焦躁的在辦公室裡踱起步來,越走就越覺得胸悶氣短,他一抬頭對上了一面鏡子,鏡子裡的人雙眼猩紅,神色惶然後悔,他卻透過它看到了很久之前的那個自己,對那個一心一意愛著他的女人說盡了狠話……
凌南霄仰頭張了張嘴,終於一拳砸在了那面鏡子上,鮮血順著支離破碎的鏡面流下來,他卻一點都不覺得疼。
原來這才是全部的真相,他嘲諷了她無數次的那個卑劣的男人,其實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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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知道了,艾瑪,不容易。文到這裡,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出來,其實已經漸漸走向了尾聲,都說寫文六十萬和八十萬是最艱難的時候,我好像也到了這個低落期,最近的情緒不高,希望大家能熱情一些,助我度過這個難關,萬謝~
168。168凌南霄,你哭了?【萬更必看】
已經是第四杯了。
包廂裡幽暗卻又迷離的射燈映照在凌南霄的臉上,峻峭的側臉上卻像是鍍了一層灰,頹敗而又消沉,薄唇緊抿著不語,只是不停地給自己灌酒。
他右手上的血液都已經乾涸凝固了,他卻連包紮都懶得去做,鮮血淋漓的讓人心驚窠。
身旁的霍凌城和孟靖謙有些困惑的面面相覷,當他再次拿起那瓶琴酒準備倒酒的時候,霍凌城終於有些惱火的劈手奪過了瓶子,甩手砸在了角落裡燔。
晶亮的酒瓶瞬間炸裂,摔得粉碎,霍凌城嫌惡的抹掉手背上的酒液,蹙眉呵斥道:“你到底是怎麼了?叫我倆過來不會就是為了讓我們看你喝酒的吧?有什麼事就說出來,一個人灌酒算怎麼回事兒?”
孟靖謙也跟著說道:“老五說得對,有什麼大不了的,至於讓你這個樣?”
他們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凌南霄一個人在這裡喝酒,手上的傷尤其明顯,要不是因為他臉上沒有掛彩,他們都險些以為他奔三的人了還去和人家打架。
凌南霄抬手把杯子放到桌面上,靠在沙發背上自嘲的笑了笑,“你們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霍凌城翻了個白眼,“廢話,你不說,我們當然不知道!”
他靠在沙發背上好半天,又想起了影片上的那一段內容,和葉亦歡日記裡所寫的一切,臉上灰敗的神色愈加濃厚了一些,英挺深邃的輪廓都失了往日的風華。
孟靖謙和霍凌城就這麼看著他,相互之間的心情都不輕鬆,畢竟他們認識這麼多年,凌南霄這種神色,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沉默了良久,終於啞著嗓子緩緩開口道:“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當年葉亦歡懷的孩子,是我的……她的第一次,也是跟我在一起,是申恬李代桃僵換掉了她……”
他很瞭解葉亦歡的性子,她身邊的朋友單一,上學的時候接觸的最多的就是他,甚至沒有幾個交好的男性朋友。她曾經說過,那晚在陌生的房間醒來之後不久就懷了孕,而且從時間上推算,那個孩子應該就是在他入職酒會那一晚才有的。
他的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一旁的霍凌城和孟靖謙也震得不輕。當初凌南霄和葉亦歡離婚的時候鬧得沸沸揚揚,他們也多少知道一點葉亦歡懷過孩子的事情,甚至私底下還相互嘲諷過她,覺得她嫁給凌南霄心計不純,對她的厭惡之感也都更深了一層。
可現在凌南霄卻告訴他們,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誤會了,就連他本人也誤會的太深刻。
“三年了,如果它現在還在的話,應該有這麼高了……”
他的聲音哽咽著,伸手在空氣中比劃了一個高度,彷彿真的摸到了那個孩子一樣。
凌南霄抬手覆在眼睛上,可是一旁的兩個發小還是看到了有液體從他的臉龐上滑過,只是那麼一瞬間,就像是一閃而過的流星,昭示著他此時難以言說的痛楚。
上學的時候,他們幾個兄弟都是流血不流淚的,相識了二十多年,這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