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笑掉大牙?還是當恥辱不準任何人提起?
李特想把這個當做自己的秘密,意外的和那個女孩穩定地發展下去。連李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對這個平凡地毫不起眼的女人,慢慢地生出了眷戀,生出了別樣的情愫,很安心,很沉靜。如果就這麼生活下去,應該會幸福的。他會和東海一樣有一個溫柔的妻子,可愛的兒女,一份可以養家餬口的事業。以前的事就像過眼煙雲一樣,過了就過了。除了那隻依舊沒有扔掉的老舊手機,他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偶爾有從美國的電話打過來,只是李特已經很少接了,即便接了在太多時候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於是只能保持沉默。有時候李特會想,這些年一直在和自己通話的鄭允浩,和一隻聽鄭允浩嘮叨的李特,到底是為了什麼?或者這一切不過都只是餘習而已。
李特決定和這個女孩子訂婚,聽起來是個不錯的主意,事情進行的很順利。父母知道的時候高興的何不攏嘴,說這麼多年總算聽自己一回做件對的事。早知道這樣,當年何必去當什麼勞什子的明星,會唱歌跳舞有什麼用,紅了又怎麼樣?也沒見賺多少錢回來。現在開個小酒館,有份穩定的收入多好。現在總算要結婚了~~老天爺開眼啊~~~兒子終於懂事了。
兩個老人家興奮的好像沒人要的壓艙底的兒子終於可以脫銷了,終於有人要了。李特對他們的態度有點哭笑不得,但是大抵還是高興的。曾幾何時嫁給李特這種事也曾是多少少女的夢想,也曾被人幻想了無數次,也曾被寫成數不清的版本的故事。李特在惦記,婚禮那天要邀請金希澈,要邀請李東海,要邀請隊友們,那金在中要不要請呢?還有要不要邀請鄭允浩呢?想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李特覺得自己的心臟開始有些莫名的疼痛。
把難過的事當做笑話漫不經心地講給親近的人聽,通常會有博人一笑的滿意結果。他經常做這樣的事,有人大笑有人莞爾,如他所料的那樣。除了金希澈所有的人都笑過,每次他都*地看見金希澈側眼對自己挑著眉毛,不屑一顧的樣子。她在洗碗,長長的頭髮披在身後像瀑布一樣,一邊聽一邊把洗好的碗放進櫃子裡。她不覺得他的笑話好笑,只是眼睛亮晶晶溫溫柔柔地看著自己。李特拿來毛巾將她的手擦乾,再擦上乳霜輕輕的按摩,要按摩夠5分鐘;乳霜才會被面板完全吸收。以前韓庚經常做這樣的事,如果希澈洗完澡了,他就會給他擦上護手霜,然後自動充當按摩師。她笑地有些羞澀,兩隻手握在一起的溫度,暖暖的,很美好的感覺。
直到有一天,金希澈抱著他的貓,大大咧咧地佔領了李特家的主臥,見面的第一句話是:“李特!!!!你居然揹著我養女人!!!!”,李特有些難以消化金希澈獨特的表示親暱的方式,難道他千里迢迢從首爾跑到這裡來的原因,就只是為了玩一個捉姦在床遊戲?這個金希澈啊~~既然他說自己要花一個不短的時間來歷數李特的種種罪行,以便施行懲罰措施。既然他覺得是個好理由,就由著他吧。反正金希澈不想說的事,無論做什麼他都是不會說的,又何必自討沒趣。
只是這個“不短的時間”是多久?一週還是二週,一個月還是兩個月?他那如同搬家般的行李,怎麼看怎麼像是要在自己這裡生根發芽,巴著主臥室不放的模樣,說是打算在這住上個三年五載也不為過了。如果真是逮著個機會開花結果,他倒真成了板上釘釘的花美男了!!二樓的書房裡,放棄和金希澈爭奪自己作為主人的權利的李特,把被褥鋪仔細地鋪在了地板上,然後開始思考難道就因為自己做了幾年隊長就註定要做人一輩子的老媽子?就應該毫不猶豫地把臥室讓給金希澈?這算是哪門子順理成章的邏輯。
想著這些的時候,李特居然是在笑的,一點點無奈,一點點平靜。真是個奇怪的人。
那時候電視裡鋪天蓋地的訊息大都和金希澈沒什麼關係,偶爾有報道Sj的時候重點也放在哪個儼然成了人氣王的韓庚,還有在日本混地不錯的個個小分隊上。韓國人對日本樂壇的矚目程度倒是沒有減弱,反而更加強烈了。每天都有新鮮的面孔,還有李特完全記不住名字的漂亮女生出現在電視裡,擦著桃紅色的閃亮指甲油,白皙水嫩的面板,柔順的長髮,金希澈會很無恥地向李特提問“他們漂亮?還是我漂亮?”各種表情各種語調,真是不要臉,李特心想你都快成老妖怪了還和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比美。太無恥了。
於是每次李特都會答“金在中最漂亮。”自然是玩笑話,屬於他和希澈之間的傳統保留專案,從很久遠的年代開始,埋汰金在中比女人還漂亮的臉,埋汰他細的可以裝柔弱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