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等等等等。人生的一半時間都在這樣的生活裡,每天以此為榮,為此奮鬥,這些佔了自己幾乎全部生命的事情,如今要離開了,居然覺得鬆了口氣,覺得可以放下長久以來擔驚受怕的事。
“很快就過了,就當是去度假。”
“你這是在安慰我?”
兩個最能調解氣氛的人意外地都沉默了一會兒。這樣和顏悅色的金希澈,多少讓人有點不適應吧。讓李特驚奇的是,這個金希澈居然開始體諒人了,雖然技巧很蹩腳。這讓他升起了宛如父親看見孩子長大般的百感交集,雖然這樣形容有點不合適。
金希澈顯然是不會回答這種問題的,不必回答李特也知道答案。這些年他真的變了很多。“我是在想… …如果現在,我和你比一場不知道誰會贏?”
“現在?”李特不敢相信地看了眼牆上的掛鐘“馬上就12點了。”
“有什麼不可以?”
“被認出來怎麼辦?”
“戴著頭盔鬼才認得出來你是誰。”
在李特看來那天晚上的金希澈似乎玩心特別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金在中低頭討饒的關係。偶爾李特會覺得這樣的金希澈也不錯,至少有他在每天都充滿了驚喜。好,更正一下也不是那麼喜。
結果三更半夜,兩個人換了衣服鬼鬼祟祟地去了賽車場。
賽車場的老闆是個留著絡腮鬍的大叔,年輕的時候是個賽車手,後來比賽的時候出了意外受了傷,沒辦法再比賽。可是離開這一行又不知道還能幹什麼,於是就開了這家賽車場,偶爾還幫人調一下車子,回憶下當年的崢嶸歲月。
李特和他算是就識,練習生的時候他一直在這裡打工,受了老闆不少的關照。可真正熟稔的還是金希澈,也許是因為那時候希澈常常跑來找自己蹭飯吃的關係。漸漸的就和老闆親近起來。說起來,金希澈第一次在這裡學騎摩托車的搞笑樣子,到現在還是時興的下酒料,軟腳蝦這種詞語最適合完全沒形象的金希澈了。
可是誰又想的到呢?後來這個金希澈會讓老闆恨不得收來做徒弟,用老闆的話說,“這小子長的一張娘們的臉,上了車子到有點本事。是塊做賽車手的料子。”當然,希澈考慮都沒考慮就回絕了。原因很簡單,金大人可是要出道的藝人,老是沾上汽油味怎麼行?而且太陽那麼大把面板曬壞了找誰來賠。
自戀的金希澈!毀了一個職業賽車手的大好前途,真是罪惡。願主保佑他。
話是這麼說,騎摩托車這個嗜好到是一直沒放下,只是收斂了許多,一方面是因為忙,另一方面是做公眾人物自然有很多不便的地方,半夜跑來飈車這種事是很久沒幹了。
“你們倆個臭小子!!!”
“老闆。”李特微笑著問候。
“大叔。”連金希澈都裝起了乖巧。
“你們這倆個王八蛋!!!!”一見到人,大嗓門的老闆就嚷起來了“知道滾回來看我啦~~~~紅了就沒影了是吧~~~~三更半夜電話響起來,老子還以為午夜兇鈴了。”
“大叔,不是上個月才來過嗎。”
“哈,上個月!你還好意思說。你知不知道,你上次非要我定那輛雅馬哈,新出爐的賽車全日本都只有那麼幾個車隊有。他孃的你哭著喊著要那輛車,好啊,我好說歹說找人託關係求爺爺告奶奶,終於找人從日本客人那裡借了一輛來啦。你倒好,給我玩失蹤你。我每天燒錢弄這車來是積灰啊!!!你神氣了是吧!!!你有本事他媽的自己買啊,弄輛車在我這裡生鏽算什麼檔子事。”
“弄來了!!!!你真的弄來了!!!!!!車呢車呢!!!!”金希澈激動的兩眼放光,上竄下跳地像只猴子。
“生鏽,我砸啦!”
“大叔你不要玩了,鑰匙拿出來啊!!鑰匙鑰匙!!!給我鑰匙~~給我鑰匙~~”
“拿去!!油加滿了!!!給我悠著點開。”老闆狠狠地踹了希澈的屁股一腳“你怎麼這些年一點脾氣都不變。還有你也是!”老闆忽然轉了方向矛頭直指李特“你不是隊長嗎!!你也不管教管教他。好歹你是哥!!!”
“大幾天而已,屁,哥。”金希澈從老闆手裡接過鑰匙,一溜煙地往車庫跑去“李特,把賽道的燈開開~~~老地方是吧~~~心肝寶貝~~~我來啦~~~~~”
“老闆。你覺得人類能管的了他嗎?”看著金希澈手舞足蹈的樣子,李特又好氣又好笑,不是來比賽的嗎?怎麼成了金希澈的試車大會了?
“也對,他就不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