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有出息的。
長大了是很有出息,可是你別在這個人手上出息啊!
“爹……”
白遲睫毛微顫,輕叫一聲,情|欲薰染的臉顏,暈開淡淡的紅潮,分外惹人憐惜。
這一聲輕呼後,後面的千言萬語白遲都不敢說了,他原本是想提醒上面的人他們是父子,沒想到一聲叫後,腿上反而感覺到有東西膨脹起來,散發著灼熱的氣息。
無奈的在那手上釋放出來,白遲臉通紅,羞愧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同時那種違禁的感覺,卻不可思議的帶來了更多的快感。
不過再多的快感也不代表他會獻上菊花,所以在白壘在他耳邊輕輕來一句“爹想要遲兒”時,白遲毫不遲疑的手腳並用,踹開了人後,連衣服都來不及整理就落跑了。
他卻不知他這一走,再次相見時已是人是物非,桃花不知何處,人面依舊笑春風……那‘物’那‘桃花’差點就讓他惱恨得想,這時候怎麼不乾脆讓他爹吃了算了呢!
他更不知,他身後白壘斜靠在床架上看著他遠去,眸中柔意與狠意爭相交錯,最後全掩入合起的眼簾裡,不見了蹤跡。
……
記得很多年前師父問他:“死去的人重要,還是活著的人重要?”
他的回答至今不曾改變:“會死去的人,沒有死去的人重要。”
不同的是,他現在心裡,有了真誠希望能活下去的人。
遲兒,在我沒有死前,這個江湖對你來說,危及生死的人事其實不多,你有很漂亮的小手段,還很會利用長處,我很期待你的成長。
如果遲兒你最後不能活下來,爹會很失望……很失望……
第二十二章 伯父在釣魚
很多年後,我總結出,只有那個一直說‘不要相信我’的人,他說的話,才是真實度最高的。
由此可見,這世界多麼變態。
——白遲
害怕被捉回去玩十八禁,白遲踩著風火輪,一溜煙兒就蹦出了門。一路衝了好久,他才有些茫然的發現,他又一次被放生了。
第一次沒有那種如附骨之蛆的視線在身,是在那日的戲臺和那夜叢林的追殺中,所以白遲現在不得不懷疑,他又有麻煩了。
今天的天候和那天一樣,有些陰沉,又沒有到會下雨的地步,天氣其實很舒爽,可這時白遲卻只覺得心中沉甸甸的悶得慌。
他剛剛出門是向著黑店後方走的,大約跑了千米左右,不過是千米,城中的喧囂就好似遠去,附近樹木鬱鬱蔥蔥,看不清楚是否有人家,前方是一條寬闊的河流,河畔楊柳依依,隨風起舞,極為可人。
“這是哪裡?”白遲迷茫的眨眼轉了幾圈,最近新添的袖中匕首卻已經握緊,心裡小心謹慎著,隨時準備把那把刀,□誰的喉嚨裡。
“這是落紅湖……說起來,這名字還是你爹改的。”
白遲迴頭,那河中一艘其黑如墨的小船,慢慢從湖邊草木遮掩中劃了出來,在河中靈巧的轉了個彎,直直對準他,那船上有一人,全身黑衣,身材魁梧,笑容豪爽。
這聲音他聽起來耳熟得很,那衣服雖然沒蒙臉,他也無法當不眼熟,白遲嘆口氣,果然像他猜測的一樣,那晚的夜行人和叢林追殺他的人是一夥的,當時就覺得衣服布料相似了,今天一看,錯不了了。
他殺了他們的人,上次又還插了他一刀——爹,即使是他娶妻就要死,他這不還沒娶嗎,不用這麼快就要他來送死吧!
手中匕首緊了緊,白遲嘻嘻笑問:“叔叔在釣魚嗎?”
船上豁海島島主霍亥大笑一聲,搖頭道:“我可不是你那愚蠢的小叔叔,遲兒叫世伯或是伯父即可。”
不知道世伯是什麼意思,白遲撿聽得懂的聽——看來除了舅舅,他還有位叔叔,不知道那叔叔是不是也和舅舅一樣好,很肯定的是,面前這個伯父顯然不是什麼帶好意的。
這樣一個不帶好意的高高手,而且還是見識過他那一刀的高高手,白遲覺得這日子,真是不讓人活了。
清楚其實跑不掉的白遲,一時之間豪氣大發,乾脆走到岸邊和霍亥閒扯起來——只要扯得久,這麼點距離,難道他舅舅還不跑了救他?
一刻鐘後,白遲心中黯然,看來他的舅舅是沒可能來了,萬幸的是,這位伯父也沒向前幾天那樣要打要殺的。
“……你孃的骨灰就是盡撒在這條河裡,那個女人堅持要生下你……你對河拜幾拜,有很多人都會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