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最高當局辦公室裡的燈光一直亮到很晚、很晚。
事實上,在這個日後讓英國的史學家們一直耿耿於懷地晚上,一夜無眠地人很多。這其中不僅有躺在“地宮”裡從法國進口的高階席夢思上翻來覆去思緒萬千地程家驥;還有因程家驥被帶走後一直未歸而得到處打電話、拍電報地於三姑等人;收到“環訊息”地錢紳;忙著到處抽人去成立那個專職討論程家驥的提案地可行性的部門的陳部長;受程家驥“信口開河”之累。從家中被突然帶走的十幾位軍階高低不等的優秀參謀軍官和他們的家屬;
原以為一定會被二次接見的程家驥。在坐等了整整一個上午後,卻接通知。他可以回家去了的通知。
車還是那兩輛雪鐵龍。人也是昨晚那六個人。可態度卻是大不一樣了。這些“御前侍衛”在面對程家驥時,眼神中已沒有了先前那種不可一世的傲慢。多了些發自於內的敬畏。這個發現讓程家驥很高興,他的這種愉悅與虛榮心無關,純是因為他從這些“風向標”身上,看到了最高當局對自己的建議的重視。
一在位於國府路的住處的門口下車,程家驥就看到倚門而望的於三姑。
從這會兒的於三姑身上,程家驥找不到當年那個和自己談幾千支槍的大買賣�